谢枳仰头:“我不知道……”
他现在有点晕。
刚刚还冷,突然间又变热了,热得想把外套摘掉。
“我去给你要杯牛奶。”
谢枳摇头拉回马瑟,“我去洗个脸。”
他抓起手机走出去,步伐不稳,但还没到随时会晕倒的程度。马瑟看他还能走直线就没太担心,转头去找服务生要牛奶去了。
谢枳进了厕所,迷迷糊糊地脱掉裤子。
站在小便池前,目光呆滞地盯着前面,迷茫地啊了一声,抬起头,后知后觉地发现事态严重。
糟糕,他**了。
他懵了几秒,把裤子摇摇晃晃地穿上,走到洗手池前用冷水冲脸,再用力捏了自己的脸。
但还是没变化。
谢枳艰难地掏出手机上网寻求帮助。他的视线是模糊的,手因为喝醉拿不稳,按键的时候删删改改错了好几回,才总算把“莫名其妙突然兴奋起来是因为什么”几个字打出去。
但收到的回答都很怪,包括但不限于:1。可能存在勃起功能障碍或阴茎海绵体纤维化等疾病;2。精神问题导致的性欲过度亢奋,存在性瘾的可能;3。太久没有抒发导致积压过重。
以及4。发情期到来没有及时应对。
谢枳:“……”
他好像阳痿了。
谢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方面的疾病,他只有因为好奇偷偷用手尝试过两三次,但每次都觉得没什么太大的感觉,而且结束之后陷入的不应期还很排斥,所以进入艾尔拉斯一次都没实施过。
所以他真的阳痿了吗?
谢枳连忙用力摇头把这个可怕的猜想从脑袋里晃出去,一一排除掉剩下几种可能,想起青木零那句话。
发、情、期。
“怎么办……”青木零的诅咒可能一语成谶了。
*
马瑟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谢枳枳给我发消息了。他说身体不舒服要先回去,钱也已经结清了。”
马妙停下往青木零嘴里塞羊排的动作,“怎么不让我们送他一起回去,是哪里不舒服?”
“好像是酒精过敏,一点酒都不能喝。”
青木零瞬间激动挣扎:“唔唔唔唔!!!”
马妙拔出他嘴里的羊排:“说人话。”
“我就说让你不要哄骗未成年喝酒!这下好了,他被你害得过敏了。”
马妙抱歉地抓着脖子,但立马反驳:“你忘了那个刚刚偷拿手机拍照,说要记录未成年第一次喝醉的自己了吗?青木0!”
“我那是,我那是情之所至忍不住嘛~”
马妙淬一口唾沫,摆出法官的架势,“呸,你那就是馋他身子,你下贱,无期徒刑。”
两人掐架干起来。
马瑟背着手摇头逃离这片战场,走出去给谢枳打电话。但连续拨了几次都提示对方正在忙碌中,随后是嘟嘟的等待音。
……
静谧的厕所里。
谢枳红着脸咬紧自己的手,呜咽的声音被咽回肚子里,脸颊的汗大颗大颗滚落,蓝色棉质衫逐渐被汗水浸湿。
他蜷缩在窄小的隔间内,裸露的小腿颤抖地踩着地面,身体红得像煮熟的虾。
一点也不舒服,没有爽,只有因为手势和力道不熟练而产生的憋屈的疼。
但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找不到抒发的决堤口,只是背脊弓得越来越低,脚和肩膀都在剧烈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