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很放肆地揉一些?不该揉的部位,但有什么是不该揉的?连她的芯都吃吻过,吮出过汁液。
他和陈薇奇才是光明正大,名正言顺,受到所有人祝福的一对?爱人,他会给陈薇奇一场盛大辉煌的婚礼,只有他能做到。
门外再无动静,人许是走了。剩下?门内的狂风骤雨不知何时止歇。
陈薇奇被他吻得浑身都是细汗,双腿几乎站不住,没有想过庄少洲会做得这样?毫无风度,且不留余地,说不清他是在跟谁逞凶斗狠,也许是对?她。
但庄少洲没必要用这种带着侮辱性的方式宣誓主权,让她,让周霁驰,让本来可以体?面而?平和结束的一段过往留下?了令人难堪的印记。
她不是庄少洲的所有物,任由?他揉搓。
“啪”一下?,庄少洲摸到了墙壁上的开关,猛地按开。灯光煌煌地点亮这片黑暗,把所有混乱的,不体?面的,模糊的东西全部照得无处遁形。
陈薇奇被突如其来的光刺中,想躲想藏的东西都暴露了出来,一时间难堪至极,身体?被他轻而?易举勾出了欲望,这令她越发羞恼,她不顾一切地捶打庄少洲的肩膀,坚硬的肌肉让她手都痛了,只能去咬他的舌头。
庄少洲被她突然咬了一下?,倒嘶了口气,血腥味奔涌而?出,冲上脑门。这种血腥气把他一溃千里的理?智拉了回来。
陈薇奇猛地推开他,体?内还留着颤栗,抬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其实不重?,因为她手臂酸软,不剩下?多少力?气了。
但重?不重?,都是一耳光,这世上怕是没谁敢打这一耳光。
庄少洲和陈薇奇同时愣住。庄少洲没想过陈薇奇敢打他,陈薇奇更没想过自己会打他,气氛顿时跌入冰点,那些?残留的情欲显得讽刺。
旁人望他如望明月高楼,诚惶诚恐,毕恭毕敬,可陈薇奇打他。
“我……”陈薇奇忽然发现男人侧脸多了一道轻微的血痕,是她那一耳光打得太急,钻石戒指的棱角刮到了他。
“你?就这么喜欢他,喜欢到为他打我?”
庄少洲丝毫没有感觉到疼,潮热和情动褪去,一双狭长的眼眸冰冷地锁着眼前的女人,嗓音低沉如水。
“你?欺负我,我才打你?,和任何人都无关。”陈薇奇挑起那双不再含着意乱情迷的眼,以同样?冰冷的目光回应他。
“我欺负你?。”庄少洲仿佛听到什么笑?话,她被他吻得在那乱呻,也是欺负?“你?主动吻上来,我回应你?,这也算欺负?他来了之后一切就不对?了。怎么,是有他在我就吻不得你?了?我们夫妻接吻,还需要征求他的同意?”
陈薇奇被他的强词夺理?气得眼泪都要冒出来,双颊滚烫得有些?不正常,话到嘴边直接成了攻击:“对?,士可杀不可辱,就是吻不得,我让你?吻你?就可以吻,我不让你?就是不可以!你?要用这种方式宣示主权就得经过我的同意!”
庄少洲牙齿咬紧,面色冰冷。
“庄少洲,你?想找一个?随时随地你?想吻就吻,想欺负就欺负的女人,你?就不要找我陈薇奇。还是我说过的,你?不满意我,你?婚后想找谁找谁,我不会管你?,你?也不要来管我!”
陈薇奇说完后大脑都懵了,说到后面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承认她有些?失态,她这辈子都没有跟谁吵过架,跟陈北檀吵架都没有这样?口不择言。
这应该是美好的夜晚,微风和煦,月色温柔,体?面告别,迎接新生?。而?现在,一发不可收拾,鸡飞狗跳,逞凶斗狠。
他故意吻她失了理?智,她这番言语也没有理?智。两个?人都紧着呼吸,但谁都没有先说抱歉。
庄少洲忽然感觉脸上有细如针尖的刺痛,他抬手擦过,指腹赫然多出一抹暗红。
陈薇奇心脏发紧,想说什么,唇瓣嗫嚅着,就是说不出口。
“刚才是我做过火,陈薇奇。”庄少洲不再看她,四平八稳的声?音笼着一层阴霾,他失控过一次了,不会有第二次。
他的高傲不容许他低头,但风度让他道歉:“我向你?道歉。”
陈薇奇迟滞地看过去,他的侧脸轮廓英俊且锋利,但看不清神情。
“我只是很惊讶,到现在了你?还没有放弃这个?想法?。”庄少洲冷淡地笑?了下?,指腹把那抹血色揉至消失,身体?感觉在往下?坠。
他也弄不明白他的失控和失落,还有一些?可笑?的伤心。他也许有一点喜欢陈薇奇,不然不至于此?。
“可能你?是真的不在乎,所以我找谁都可以。”
庄少洲抬手揿灭了灯,黑暗让他们都看不清彼此?,这样?会体?面些?。他紧跟着拧开门锁,毫无留恋地离开了这里。
陈薇奇被留在这里,黑暗侵袭过来,她有些?不适应地眨了眨眼,慢吞吞地走到沙发边坐下?,发了很久很久的呆。
晚宴包里的手机不知何时震动起来,良久,陈薇奇才回神,拿出手机一看,美悠打来了四通未接来电。她居然没有反应。
接通后,对?方终于长舒一口气,“Tanya!你?在哪啊?快点,马上就要切蛋糕了!都在等你?!”
陈薇奇吞下?一些?苦涩的味道,平静说:“好的,我马上就来。”
她没有耽误,立刻起身,把灯打开后仔细地补了脸上的妆,快要离开的时候,她忽然看见茶几上放着一只保温袋,看外观很高档。
她疑惑地拿过来,打开,里面是一份爵士汤,一盒切好的橙子,一碗松露海鲜烩饭,因为刚拿来不久,还带着热乎劲。
陈薇奇一时怔怔,心底紧一阵缓一阵地泛起陌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