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虞棠的屋子点了灯,明亮又温暖,而纪长烽所处的炉灶间昏暗且阴冷,他望着门缝里透出来的那点光影,仿佛又看到了当初他们新婚当夜,那扇窗户透露出来的暖意。
“我自己来。”
纪长烽定定看她,想说什么又憋回去了,点了点头,声音哑哑的:“好。”
可只不过半天时间而已,居然就搞成了这样。
而今天纪长烽的所作所为真的踩到虞棠底线了,这也就是窗户隔音效果还行,再加上确实有窗帘和墙角的阻挡,所以裴青寂看不到。
虞棠等他们的车身看不到了,这才转身离开,结果一转身就是一个踉跄,多亏了旁边的纪长烽急切地扶了她一把,虞棠这才没摔倒。
都上车了,临要出发时,许璇憋了又憋,最后还是下车塞给虞棠一把奶糖:“这是我最喜欢的进口奶糖,你们这没有,我也就剩这么几颗了,都给你吃。”
而他和虞棠本身并不算真正的夫妻关系,况且虞棠……也不是水子他们的媳妇。她不需要外物的刺激,也不需要这些所谓的笔记内容,她只需要等待享受就可以了。
自从屋子起火搬到三姑家,纪长烽就一直和虞棠睡一床褥子,这么多个日夜,他早就已经习惯了身边有老婆的日子,现如今忽地被赶出房门,纪长烽只觉得晴天霹雳一般,整个人愣愣地站在炉灶间,周围一切光亮都没了,只剩下夜色的黑沉。
清早,纪长烽很早就醒了,同往常一样提早下地做饭。
虞棠抿着唇硬是自己回屋了,而后等晚上纪长烽频繁的来道歉她也不理,晚上纪长烽做了很多菜虞棠也没有胃口。
秋日本来天气就凉,纪长烽盘腿躺在炕上的时候,不一会儿就觉得通体冰凉。
但开门的一瞬间,炕上半个人影都没有。
虞棠娇气,她皮肤嫩,而更为娇嫩的皮肤经过了两次折腾,不用看都知道是怎样一个触目惊心的状态。
偏偏纪长烽还一路小心翼翼地询问她:“棠棠,你是不是生气了。”
相对来说,虞棠自认为自己是个很懂事的富家千金,前世即使坐拥庞大的商业帝国,她却依旧没有沾花惹草的习惯。
但一旦被看到了呢?
虽说他们确实是之前就已经进行过,是裴青寂来的时间不巧,但是他至少可以停止,而不是知道有人来了还继续……
就连对于这种事情的经验,也纯粹都是和纪长烽的。
“走了!”
上次只是那样而已,虞棠都养了好多天,现如今更加不舒服,甚至可以说走的每一步都让虞棠感觉仿佛小美人鱼刚变成人的疼痛。
更何况还是这种状况下,她不觉得刺激,只觉得恐慌。
两辆小轿车在晚霞的映照中,在周围村民们的视线中逐渐开出了柳叶村的这条土路,扬起尘土,卷起地上堆积的落叶。
想说什么又顿住,纪长烽心情极其复杂,下午的事情发生的过于紧急,裴青寂突如其来的出现,还有告白,纪长烽承认他确实受到了刺激影响。
纪长烽在她面前忽地蹲下:“棠棠,我背你……”
虞棠“哦”了一声,表情平淡的收了起来。
而他自以为是两个人的情趣手段,却没想过虞棠愿不愿意,她明明当时已经表露了拒绝的意思,身体也表达了抗拒,是他曲解了虞棠的意思,也没有尊重虞棠的意愿,才导致了下午的事情发生。
“棠棠,吃点东西吧,就算你生我的气,但不要和身体过不去,早晨中午都没吃东西,晚上不吃身体会饿坏的,还有身上的痕迹也得处理上药一下……”
但她对裴青寂没有丝毫暧昧,从始至终,也不知道纪长烽到底吃的什么醋,究竟是因为她而吃醋,还是因为裴青寂的家庭地位而感到有危机感。
想通了这一点,纪长烽更加难受,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让虞棠消气。
东屋没烧炕,也没有被褥,炕席都是冷冰冰的,没有西屋的温暖。
纪长烽抬手,对着自己的脸重重地扇了一巴掌。
纪长烽绕着虞棠来回恳求道歉,甚至牵着虞棠的手到他的肩头胸口,让虞棠打他发泄发泄,但虞棠都没理他。
这是……上完药了吗。
虞棠是真的生气了。
但回应他的,是虞棠带着不耐烦的怒火,拍打过去的一巴掌:“滚!”
虞棠之前就说过,他们之间重要的是服侍虞棠,要让虞棠舒服,一切都以虞棠的感官为主。
棠棠没喊他过去,还直接把灯闭了,是不想要他过去睡的意思吗?
而今天的行为,显然是对她的一种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