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棠哼哼唧唧半天,随性一闭眼直接躺了下去。
她想找个姨妈垫,可屋子里本身就是因为他们两个才收拾出来的,东西也有限,自然没什么姨妈垫。
这些有关月事的事情他之前不太懂,刚才在那屋被三姑科普了之后才知道一些事情。
纪长烽一连几个问句,把虞棠问懵了。
知道八零年代条件艰苦,但这也条件太艰苦了吧,连个卫生巾都没有,虽说是家里没有准备,但卫生纸这也太……
“不……”
说着,他扯出很长一段卫生纸,耳根泛红,按照三姑教授的那样,叠出厚厚的长方形,再两边折一下,做成类似菱形的形状,厚厚的一沓,认真递给了虞棠。
“我要卫生巾卫生巾。”
半晌,纪长烽回来了。
他就算是睡着了,机械性一般,停顿一段时间之后,手掌还会下意识的在她肚子上按揉几下,然后再平静地搭在上面,如此往复。
纪长烽睡得同样不踏实,昨天晚上几乎帮虞棠揉了整整一晚肚子,此刻手臂都是酥麻僵硬的。
虞棠拒绝的话还没说完,此刻的纪长烽倒是在虞棠面前显露出了他强势的那一面,他主动凑进了虞棠,宽阔的肩膀杵在虞棠身旁,伸出那双粗糙的手掌,落到虞棠的肚子上,轻轻的按着时钟的方向揉了起来。
她因为坐在墙边,躲着那处弄脏的地方,所以纪长烽一低头就能够很清晰地看到那几处红色的痕迹。
力度还不小,要是现在拿出来可能还能看到牙印。纪长烽又诧异又委屈,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惹的虞棠不开心了。
“嘶……”
“还有之前买的垫子和蚕丝被也都在火里烧了,你重新买一个拿回来,我没垫子和蚕
她偏头,一口咬在了纪长烽杵在她身旁的胳膊上:“啊呜!”
“纪长烽,我换好了。”
腰还疼,虞棠最是娇气的一个人,脾气上来了有些气恼,在心里做了很多次自我建设,最终还是闭着眼睛把那叠叠好的卫生纸垫在了身下。
卫生纸……她以前被亲戚接走照顾,条件最不好的时候也没用过卫生纸啊。
她说的平静,纪长烽却蓦地耳朵红了,没想到自己紧张半天听到的居然是虞棠这样的私密事情。
明明他是在给虞棠洗东西,可莫名其妙显得他极其慌乱。
她有点担心姨妈会漏,但似乎还好,暂时没什么太大的异样,也有可能是纪长烽之前扯的卫生纸比较长,叠的确实比较厚。
可半天也没有什么效果。以前虞棠身体也一直寒气比较大,来姨妈的时候都会很疼,甚至有时候还会吃止痛片,不管喝了多少中药也都是这样。
夜色漆黑,虞棠缓缓睡去,纪长烽却没敢松手,怕他突然松手虞棠又醒过来。
虞棠现如今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纪长烽认真听完,套完手里的被套,不忘记回应虞棠:“我都记住了,等下收拾完我就去给你买。”
虞棠皱着小脸松开了咬着他的胳膊,把自己缩在了被子里。
可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些什么,纪长烽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
纪长烽面上的热度还没褪去,作为传话方,他低咳了一声:“三,三姑说她没有,这东西……”
虞棠对这个月事带也没有多大信任感,她看到纪长烽进屋收拾东西,嘱咐他:“下次你去城里或者让栓子他们稍一下,我要个垫身子底下的小垫子,不然就会像今天这样,床单都弄脏了,洗起来麻烦。”
虞棠白天的时候还没来事,所以并没什么感觉,现如今稍微一起身坐起来,就有种哗啦啦的感觉。
他坐起身,脑子里还有些刚睡醒的迷糊,缓了一会儿后看到虞棠,惊醒一般连忙问她:“怎么样虞棠,你感觉现在情况怎么样?还疼吗?身上还有没有什么地方也难受的?今天要不要带你去医院看看?”
稍微大脑放空了一下,忽然虞棠发觉自己身上有什么异样,她下意识的低头去看,发现自己的肚子上还搭着一个宽大的手掌。
好在虞棠身体不舒服,并未太在意他的举止,也没仔细看,直接又躺了回去。
“好好好。”
他简直是疯了,怎么能相信这些,而且虞棠怀孕……他怎么敢想的。
他耳根被乱七八糟的思绪惹得泛红,回来的时候还没退去热度。
纪长烽有点厌烦这种荤段子,他冷着脸转身往外走,对方在后头鬼鬼祟祟地开口:“怀孕其实有好处的,我听说有些身子骨弱的,月事疼的,怀孕了也就不疼了,真的。”
小卖部的姨头一回看到像他这么壮实的汉子来帮老婆买这东西的,忍不住调笑了几句:“长烽,都结婚这么久了,媳妇咋还用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