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津南要亲她?
她没听错?
他扣着她手的力道?逐渐加大?,视线没什?么焦距,低哑的嗓音却像是?在隐忍着什?么情绪:“嗯?”
“我要是?说不?可以呢?”在呆怔中回神,她望着男人英俊的五官,呼吸微滞,如果不?是?他迷离涣散的瞳眸,有那么片刻,她觉得他是?清醒的。
“强吻?”他笑。头顶水晶吊灯下,竟莫名妖孽蛊惑。
温景宜心头一跳,能察觉出他语气里的随意散漫,可还是?认真回:“你不?是?这样的人。”
其实她也没有不?愿意。
他们是?夫妻。
拥抱,亲吻,甚至发生关?系都是?理所应当。
只是?现在,她不?清楚他是?玩笑话,还是?酒后失言。
头疼欲裂,像是?要将他的脑袋炸开。谢津南轻笑着松开了手,高大?身躯顺势就往墙面靠了过?去。
难受地闭了闭眼,他嗓音模糊:“我是?什?么样的人。”
冷静,成熟,还有绅士……温景宜把这几个词汇翻来覆去的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又觉得还不?够全面。
现在她所认识的谢津南,不?及真正的他千万分之?一。
她无奈地看着他,不?想和醉鬼讨论这些,再度把醒酒汤递了过?去:“你先把醒酒汤喝了。”
说来说去,这碗醒酒汤还不?是?没喝。
明天?起来,他怕是?都断片了。
还问那么多。
谢津南皱了皱眉头,没回应,甚至一手抬起,盖住了双眼。
温景宜深深吸了口气,突然觉得这人比小孩儿还难哄:“谢津南。”
既然难受,那就好好把醒酒汤喝了不?好吗。
竟然还嫌弃。
这是?她头一次当着他的面,连名带姓地唤他,显然是?奏效的。
谢津南睁开眼,泛着潮红的俊脸仍旧是?一副很难受的模样,抿着薄唇,伸手朝她要醒酒汤。温景宜像是?生怕他后悔,赶紧递了过?去。
谢津南皱着眉头,仰头就将碗里的汤全部喝尽,又把碗朝向温景宜,低低说:“喝完了。”
温景宜把碗接了过?来,轻笑:“嗯,喝得很干净。”
男人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看着她,眸光潋滟,泛着细碎的光。
温景宜忽然觉得,谢津南要是?扮女装,说不?定比她还漂亮。
把碗放到一边,她又搀扶住男人的手臂,试图带他去沙发上:“你别站着,先去那边坐会儿,再去洗漱。”
“好。”他垂着眸,目光没离开她的脸。
温景宜把他扶到沙发上,男人碰到沙发很快就靠了过?去,一手揉着太阳穴,重重呼出了口气。
温景宜轻问:“想吐吗?”
男人闭着双眼,摇了摇头。
不?想吐啊。
温景宜松了口气,她可没有照顾酒鬼的本事。
以前她亲哥应酬,酩酊大?醉地回来,吐得昏天?暗地,为了不?让家里人知道?,她照顾他的那一整晚都快奔溃了。
“那我先拿毛巾给你擦擦?”
谢
津南仰头看她,眯着眼睛,似乎是?没听清她说了什?么:“什?么?”
温景宜只好靠近了几分,隔着沙发扶手,声音稍微大?了点:“我用毛巾先给你简单擦下,一会儿你再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