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他!”
“动手!”
三个灵王境巅峰和十二个灵王境圆满纷纷怒喝,霎时,灵元奔涌,灵压爆发。
实力尽皆展露。
其中两个灵王境巅峰左右杀至。
一个灵王境巅峰则祭出灵器,光芒呼啸破空。
其余十二个灵王境,有的近身逼近,有的祭出灵器,有的施展灵术。
彼此配合也算默契。
楚铮眼眸清淡,绽射出一缕锋锐无匹寒光。
锵!
炼锋剑出鞘,如一道神光斩裂天地虚空,带着极其恐怖的天罚剑威,毫无征兆的斩断一切灵术。
更以极其霸道的姿。。。。。。
风在忆心谷中缓缓游走,穿过新栽的彼岸花丛,拂过年轻忆术师们低垂的眉眼。他们盘坐在光树投影之下,闭目凝神,不是为了封印记忆,而是学习如何让记忆流动??像溪水绕石,不滞不塞。
陆昭拄着拐杖,在小径尽头停下。他的脚步已不如从前稳健,可每一步落下,地面的青石仿佛都微微震颤,像是回应某种久远的共鸣。一名少女忽然睁开眼,望着他,轻声唤道:“老昭。”
他回头,笑了笑,没说话,只是将拐杖靠在一旁石凳上,慢慢坐下。夕阳斜照,把他斑白的鬓角染成金色,也把“忘渊”二字映得通透如琉璃。
那名字如今不再冰冷,反而像是一道被岁月打磨出温润光泽的门扉,静静立于叶脉之间,与其他六人之名连成完整的彼岸花图腾。每当有人在回音堂说出真心话,那图案便亮一分;而每当一颗心真正放下执念,整棵光树便会轻轻摇曳,洒下细碎的光尘,如同无声的祝福。
“你说……我们真的不会再回到过去吗?”少女低声问,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前一枚小小的水晶吊坠??那是从“心桥”树上取下的叶片碎片所制。
陆昭望着她,眼神温和。“你怕什么?怕坦诚会带来伤害?怕看见别人眼中的自己太不堪?”
少女点头,声音几乎微不可闻:“我昨天梦见我父亲了。他在火场里喊我的名字,可我跑开了……其实那天,我是害怕救不了他……所以我一直骗自己说,我不记得了。”
陆昭沉默片刻,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那你现在还记得那份恐惧吗?”
“记得。”她咬唇,“但我终于敢承认它了。”
“那就够了。”他说,“真正的忆术,不是抹去痛苦,而是让你明白??你可以带着痛活下去。就像这棵树,它的根扎在遗忘的废墟上,可它开的花,属于记住的人。”
远处传来钟声,三响清越,是每日黄昏的“归心时刻”。这是新一代忆术师定下的仪式:无论身处何地,所有修行者在同一时间静默一分钟,只为倾听内心最真实的声音。
山谷顿时安静下来。
风停了,鸟鸣止了,连溪流也仿佛放缓了节奏。就在这片寂静中,一道微弱却清晰的记忆波纹自光树顶端扩散而出,如涟漪般荡向四方。那是某个孩子在梦中第一次对母亲说“我爱你”;是某个老兵终于跪在战友墓前哭出声来;是某个曾背叛朋友的女人,提笔写下一封迟来二十年的道歉信。
这些声音本该湮灭于时间,却被“心桥”与光树悄然捕获,编织成一张无形的情感之网,覆盖九州。
陆昭闭上眼,任那波动穿过身体。他感到胸口一阵暖意,像是多年积压的寒冰正在融化。他知道,这不是力量的复苏,而是灵魂的松绑。
忽然,他察觉一丝异样。
那股波动之中,夹杂着一段陌生的记忆碎片??不属于任何人,却又似曾相识。画面模糊,只有一扇青铜门缓缓开启,门后漆黑一片,唯有低语回荡:
>“你还欠一个人的原谅。”
陆昭猛地睁眼,呼吸一滞。
“怎么了?”少女惊觉他的异样。
他摇头,强自镇定。“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个人。”
那人,是他从未提起过的师兄??谢临渊。
这个名字,早已被共忆网删除,连罪碑园都不曾刻下其名。他是初代承忆者中最耀眼的一个,天资卓绝,仁心凛然,却也是第一个因过度干预他人记忆而导致自身精神崩解的人。据说他在最后一夜焚毁了自己的全部记录,然后走入反忆塔深处,再未归来。
但陆昭知道真相。
那一夜,是他亲手将谢临渊的记忆剥离,以阻止他唤醒已被抹除的战争真相。他以为那是必要的牺牲,是为了避免天下再次陷入混乱。可谢临渊临终前看着他,只说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