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城的态度十分的坚决,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陆北因为刚才的视频,态度也没这么坚决了。
秦湘看见这一幕后,心里暗道不好。
这可怎么办啊?
秦湘哭着说:“如果我退出的话,能让大家不这么为难,那我愿意搬出去住。毕竟我也不是亲生的。”
陆北开口:“三哥,也不用做到这种地步吧?这要是让外人知道以后,会怎么看我们陆家的人?”
这个时候,陆东游跟陆南风从外面回来了。
此刻两人的表情都有些不太自然,特别是看见秦湘的。。。。。。
雪后的清晨,阳光透过厚重云层洒下斑驳光影,陆家老宅门前的石阶被清扫得干干净净。昨夜那场大雪仿佛洗尽了过往五年的尘埃与寒霜,连空气都带着久违的清冽。
陆柠站在门廊下,一袭素白羊绒大衣衬得她身形修长而挺拔。她望着六个哥哥依次踏入门槛,脚步或迟疑、或沉重、或颤抖,却无一人回头。他们像迷途多年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归途的灯塔。
“小妹……”陆西城站在最末,拄着一根临时找来的木棍,断腿还未痊愈,脸色苍白如纸。他张了张嘴,声音低哑,“我……真的能进去吗?”
陆柠转身看他,目光平静却不失温度:“你说呢?这是你的家。”
一句话,让陆西城眼眶骤然泛红。他低头咬唇,喉结滚动,终是迈步跨过门槛??那一瞬,仿佛踏碎了五年来压在他心头的千斤巨石。
屋内暖意融融,壁炉里的火苗跳跃着,映照出墙上挂着的全家福。那是父亲还在时拍的最后一张合影:七兄妹并肩而立,陆柠站在正中,陆西城站在她左侧,脸上尚有少年意气,眼神里藏着野心,却也未曾完全失去温情。
“这照片……我一直留着。”陆雾轻声说,指尖轻轻抚过相框边缘,“哪怕流落街头那几年,我也把它藏在怀里。”
“傻不傻?”陆东游笑着揉了揉她的发,“万一丢了,咱们可就真成没根的人了。”
“所以它没丢。”陆南风接过话,语气笃定,“就像我们也没真正散。”
众人沉默片刻,随即相视一笑。笑中带泪,泪中有释然。
就在这时,门外又传来车轮碾过雪地的声音。紧接着,季池谦推门而入,手中提着一个黑色皮箱,眉宇间透着冷峻与沉稳。
“来了。”陆柠迎上去,接过他手中的箱子。
“东西都在里面。”季池谦低声说,“包括季承渊二十年前伪造死亡证明的所有证据、他在海外设立的秘密账户流水、以及他通过代理人操控秦湘的通讯记录。另外,我已经联系好警方和证监会,明天股东大会上,他们会同步介入调查。”
陆柠点头,将箱子放在客厅中央的长桌上,掀开盖子??一叠叠文件整齐排列,每一份都标注着时间与事件节点,宛如一部精心编纂的历史罪证集。
“他布局太深。”陆东游翻看着资料,眉头紧锁,“不仅渗透了陆氏董事会,甚至买通了几位关键股东的妻子,制造婚外情丑闻逼迫他们退股……这哪是一个商人能做的事?分明是战争。”
“因为他不是商人。”陆西城坐在沙发上,声音沙哑,“他是重生者。十年前回到过去,比我还早。他知道未来十年经济走势、政商变动、技术革新……他用这些信息一点点蚕食两家的根基,等于是从时间本身偷走了权力。”
季池谦冷笑:“但他忘了,时间也会反噬。他以为自己掌控一切,却没想到你会醒过来,更没想到小柠也重生了。”
“所以他慌了。”陆柠缓缓道,“从我恢复记忆那一刻起,他的计划就开始崩塌。他原以为我会像上辈子一样,在失忆后依赖季氏扶持,最终沦为傀儡。可这一次,我没有。”
“那你打算怎么收场?”陆流问,声音依旧温和,却多了几分锋利,“当众揭发他?让他身败名裂?”
“不止。”陆柠抬眸,眼中寒光乍现,“我要让他亲手建立的一切,全部倒塌。我要他亲眼看着自己费尽心机夺来的权力,像沙堡一样被潮水冲走。”
她顿了顿,语气转冷:“而且,我要他活着看。”
众人皆是一震。
陆南风低声道:“你不怕他反击?他既然能假死一次,未必不会再来第二次。”
“他会逃。”季池谦接话,“但逃不掉。我已经封锁了所有离境通道,国际刑警也在配合追查他的资金流向。他现在就像一只被困在蛛网中央的毒蛇,越是挣扎,缠得越紧。”
陆西城忽然开口:“他还有一张底牌。”
所有人看向他。
“北辰。”他艰难地抬起头,“他说过,只要我在公众面前说出真相,他就立刻处决北辰。这不是威胁,是他惯用的手段??杀人于无声,连尸体都不会留下。”
空气瞬间凝滞。
陆雾攥紧了拳头:“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二哥继续被囚禁?”
“不会。”陆柠站起身,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晨光倾泻而入,照亮她半边脸庞,“我已经派人去查了。根据秦湘录音里的线索,北辰被关押在东南亚某座私人岛屿上,由一支雇佣兵看守。池谦已经派出特种小队,今晚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