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牧归用口型回道,却在男子将要抓到她时,将其往身后一带:“这位兄台,敢问小妹犯了什么事?”
“你问她!”
牧归定睛一看,男子的腰带不翼而飞,没了腰带的束缚,裳顺着身子往下滑,他可怜巴巴地用一只手提着,跑时还要留神不让自己当众伤风败俗。
牧归回头,身后这人眼神无辜,将腰带往身后藏。
再多跑一段路,裳也要没了。
“。。。你这孩子,怎么能拿别人的腰带?这有什么看头?是不是被谁哄骗了?快些道歉,”牧归愤愤,不住摇头,“真是对不住,您的腰带没事吧?”
话里话外皆是抱歉,一点没有还腰带的意思。
男子道:“腰带不卖,要么还,要么去那头理论。”
“那头”落着一间鬼气森森的屋子,顶上坐着一个黑点。她明显知道是什么地方,拽着牧归直摇头。僵持了一会,终于还是铁青着脸,不情不愿地将腰带扔给他。男子背过身系好,脸色比起她好不到哪去。
望着男子远去的身影,牧归眯着眼道:“走吧。”
“什么?”
“反正你还会在我背后捅刀子,趁我还没改主意,快走吧。”
“我不认得你,也没有捅过刀子。”
牧归状似无意地掏出匕首,舞了个八字:“那地方还痛着呢,血淋淋的,那叫一个难受。你忘了,叫我好生伤心。”
“。。。。。。”
“偷人家腰带做什么?”
小袄垂了头:“我的情报要钱换。”
“那便算了。”
“。。。但是你救了我。这次出手,我用情报换,换了之后,这次不再欠你。”
她加重了这次,牧归一笑,示意她进屋详谈:“可以。这次没有那些戴面纱的来捧场吗?”
“寻常买卖他们不参与。”
言下之意是要是他们参与这买卖绝对有鬼。
小袄与西京时相比拔高了几寸,黑黑瘦瘦,腮帮子上有了些肉,只是衣服变得宽大,罩在她身上,像是衣服堆里长出了脑袋。
她靠在墙边,双手抱胸。
“先回答第一个,是我让他把我放下的。我要找卖我的那些人,一路打听,找到了这个地方。”
“第二个,因为他是知府。”
小袄直视牧归,一字一顿:“我偷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