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做着十分恶劣的事情,嘴上却不合时宜地用着这样的语气说着让人无地自容的话。
江予淮承受不住,也很难违心地说出不喜欢。
就如同此时一样,本就是事后,余韵还没过去,对方三言两语的撩拨,她的身体就又有些发软。
江予淮撑在床上的手暗自用了些力,床单便被抓出了一圈波浪似的细小褶皱。
两人离得太近,靳舟自然捕捉到了她手背上轻微鼓起的青筋,于是明知故问道:“姐姐没力气了?”
江予淮的眼神在那处光洁纤细的脖颈处流转一圈,微微侧了侧脸,错开这人的鼻尖。
“别在这种时候叫我姐姐。”
靳舟看得清楚,说着这样的话,江予淮的注视却带着露骨的欲、望。
躲避的动作也并非是拒绝,而是未曾说出口的邀请。
她往前靠近了一些,逼着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
“不叫姐姐——那你想听什么?听我叫你的名字?”
江予淮无路可退,重新又摔回柔软的床上。
她抬眼看着正以掌控的视角俯视着自己的靳舟,心间莫名涌上一股羞耻的感觉,顿了顿,侧头看向一旁。
“随你。”
靳舟跪坐着,单手撑在她的身边,另一只手不经意般抚、过那没有一丝赘肉的腰、间,然后便十分轻易地带起一阵涟漪。
江予淮没忍住,嘴角溢出一声隐忍的「」。
指、尖略过马甲线往下,四处游移,项、圈上的银质栓扣也擦着皮肤过去,带着阵阵凉意。
江予淮的嘴唇微、张着,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失了神。
像是落水的人,在河流中间起伏飘荡,无所依仗。
她紧紧地攥住身上那人的衣摆,像是抓住了最后一块木板。
靳舟能清楚地感觉到江予淮的身体状态,无法自控的呼吸,颈侧突起的血管,还有某处紧绷的肌肉。
她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
叮铃铃——
清脆的空灵声音响过,银质的铃铛上多了一层似有若无的水光。
这是一个十分简单易懂的信号,靳舟却故意口问:“是我理解错了吗?明明说着不要叫姐姐,但你好像比刚刚更有感觉?”
江予淮的眼尾不知什么时候染上抹淡淡的红色,她气息不稳地回答:“闭嘴”
靳舟腰间的软肉被拧住,不轻不重的,是有人害羞了。
她轻笑一声,没有再继续说,只捉住那只没什么力气的手,附在那人的耳边用气声道:“江予淮,帮我。”
……
在江予淮空出手帮忙之前,靳舟先帮她穿上了那件睡裙。
白色的细纱轻若无物地掩盖着起伏紧致的「」体。
犹抱琵琶半遮面。
视线所及之处都被朦胧虚化,某些本就美好的,在欲说还休间,则更加美艳到不可方物。
当然,最后靳舟也实现了自己的诺言。
让江予淮亲手帮她戴上那个项、圈。
靳舟依旧跪着。
江予淮的手放在她的颈间,距离项、圈被严丝合缝地扣上,只差最后一步。
可每当她快要将针扣插、进合适的孔洞里时,那个小小的扣针总又会随着起伏凌乱的呼吸不尽如人意地歪出去。
江予淮的大脑一片空白,声音破、碎凌、乱,竭尽全力才能勉强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