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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叶疏云的桃花债(第2页)

皇帝独自坐在御花园的凉亭中,面前摆着一只玉匣。匣中静静躺着一枚干枯的柳叶??正是他幼年病愈后枕边所现之物。近日他常觉心悸,梦中总有紫袍身影徘徊殿外,低声讥笑:“你不过是个替身,真正的护国者早已灰飞烟灭。”

他不信鬼神,却无法忽视内心日益沉重的愧疚。

这时,一个小太监匆匆跑来:“陛下,北疆急报!”

皇帝展开奏折,眉头紧锁。

原来,冥河残雾并未完全消散,而是顺着龙脉潜行千里,最终汇入皇城地底一处废弃水道。昨夜子时,值守禁军发现地下水泛黑,水面浮现无数扭曲人脸,齐声诵念:“紫衣判官,掌生死簿。”

更令人惊骇的是,今晨太庙之中,原本并列供奉的双神牌位,竟有一块出现裂痕。经查验,竟是柳七娘那块,裂纹自上而下,形如刀劈。

礼部大臣再度上书,请暂缓双神合祀,以防“邪气侵扰正统”。

皇帝冷笑,提笔批道:“若连死者都不能并肩,生者何谈同心?”

他当即下令,召全国十二州能工巧匠,重铸双神金身,材质不限,唯有一条:必须由百姓自愿捐献材料,亲手参与铸造过程。

诏令一下,举国响应。

江南渔民献出祖传珍珠,说是曾见柳小娘幻影立于船头指引航路;西域商队送来千年胡杨木屑,言其父辈曾在沙漠遇劫,得神秘女子以琴声退敌;就连宫中老宫女也悄悄拿出压箱底的一截红绳??那是三十年前西殿焚毁时,她冒死抢出的遗物。

最令人动容的,是一群盲童。他们在老师带领下,用指尖触摸神像拓片,而后集体创作了一首无字之歌??双手击掌、踏足、拍膝,节奏分明,竟与《断魂引》终章完美契合。当这首歌首次在太庙前奏响时,天空骤然放晴,乌云裂开一道缝隙,阳光如金瀑倾泻而下,正落在双神牌位之上。

那一刻,柳七娘牌位上的裂痕,悄然弥合。

*

然而,平静之下,暗流仍在涌动。

某夜,一名年轻道士潜入义庄遗址,欲以雷法彻底封印地底邪气。他是紫袍道人同门后裔,自幼听长辈讲述“七娘祸国”之事,坚信双神信仰乃乱世之源。此番前来,便是要斩断最后一点残念。

他布阵焚符,引天雷劈下。轰然巨响中,地面崩裂,黑雾翻腾,果然凝聚出紫袍虚影。

“好徒孙……”那声音沙哑阴冷,“你终于来了。”

道士大惊,正欲再施法诀,却见黑雾中缓缓伸出一只苍白的手,递来一本破旧册子。

“这是你师祖亲笔所记,《镇魂实录》。你若不信,便看看真相。”

道士颤抖着接过,翻开第一页,赫然写道:

>“永昌三年,奉旨剿灭西殿。柳七娘率三百死士守城七日,力竭而亡。吾以缚魂钉贯穿其琵琶骨,拘其残魂炼为‘战傀’,用于北伐突厥。然其魂不屈,每夜泣血弹琴,致将士疯癫者百余人……遂惧,将其心剜出,封于烽燧。”

>

>“柳小娘闻姐死讯,怒焚东殿,誓与天下共殉。吾恐其魂归位觉醒,便以‘分灵术’剥离其识,镇于神像之内,使其永困执念。然每逢月圆,神像流泪,香客亦随之悲泣不止……”

>

>“吾非正道,实为罪人。惟愿后世有人醒悟,勿步吾后尘。”

道士读罢,跪地痛哭。他终于明白,所谓“祸国”,不过是胜利者书写的历史;所谓“邪术”,正是自己宗门曾经犯下的滔天罪行。

他撕毁符咒,反用自身精血画下封印阵,将残雾重新镇压,并在阵心刻下四个大字:

**“赎罪之人。”**

随后,他削发易服,隐姓埋名,加入“记忆司”,成为一名普通记录员,走街串巷收集百姓口述往事。他说:“我不配做道士,但或许还能做个说实话的人。”

*

春去秋来,双神归冢周围已成圣地。

神木愈发高大,枝条垂地生根,形成天然屏障,将整座山陵环抱其中。每逢初一十五,千万香客络绎不绝,却不烧纸钱,不求升官发财,只默默写下心中所感,投入树根处的“忆井”中。

那些话语随时间沉淀,化作养分滋养神木。某日清晨,人们发现树皮上浮现出一幅幅画面:有母亲为儿挡箭,有士兵背负伤友突围,有陌生人在火灾中彼此搀扶逃生……全是普通人生命中最闪光的瞬间。

老萨满最后一次来到湖边时,已是风烛残年。

他坐在冰面上,像三百年前那样盘膝而坐,双掌贴地。耳边,是湖底琴弦微弱的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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