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家名下登记的车辆,也出现在了当天出城的名单上。
这个人还是陆长风亲自打的电话,对方当时给的理由是人不在阳城,去州城老婆娘家给老婆的三舅做六十大寿,表示回来后会到阳城上交他们的行车记录仪。
当时对方的态度非常好,陆长风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现在查到这么可疑的情况,陆长风立刻就怀疑他们有巨大嫌疑。
把车牌号给了负责查当天王长寿行踪的那一队警员,让他们看看相应时间段内,这辆车是否出现在附近。
几乎没费什么力气,他们就查到了,当天这辆车确实出现在花园三路了,并且和王长寿消失的时间非常接近。
但他们一家人本身也住在花园小区,车辆出现在那里不足为奇。
还需要进一步的证据,比如王长寿上车的画面被监控拍到,或者有人对此有印象。
周瑜查了一下这辆车的情况,瞬间皱眉,跟陆长风说:“陆队,大事不妙。”
“怎么了?”陆长风迅速来到周瑜身旁。
其他人也靠了过来。
周瑜说:“这辆车昨天傍晚在州城出了交通事故,直接掉进了河里,现在弄去维修了。”
“怎么就掉进河里了,交警那边有注明原因吗?”
“说是刹车失灵,本来是去河边游玩,结果刹车没刹住,直接冲进了河里。”
井玏指着屏幕说:“怎么就好巧不巧地,中午给他打了电话,要他们来局里报备行车记录仪,下午就开车掉进了河里,他们这简直是想要销毁证据。等一下就说行车记录仪短路了没用了,里面的记录全部被销毁了,这样我们就拿他没有办法了。”
“别慌。”陆长风说:“别慌。”
但他自己的心里到了这个情况其实也是有点慌的,不单单是说给被人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越是这种时候,就越得沉得住气。
陆长风的脑子转得飞快,说道:“就算没有行车记录仪,只要我们能够证明,当天王长寿上了他们的车出了城,就能够证明当天他们确实跟王长寿有联系,据我们调查所知,王长寿的行动范围都在花园小区附近,通常情况下他不会离开小区太远,他们必须说明当天王长寿乘坐他们的车辆出城干什么去了,在哪里下的车,有谁能够证明,想要洗脱嫌疑就得提供一系列的证据,然后我们再把当天路上所有的行车记录仪拼起来,这些行车记录仪就能够组成移动监控!”
岳方霖道:“如此,我们还得把对向车道的车辆行车记录仪组合起来,只有这样才能够组成足够大的数据库,来还原当天路上所有的情况。”
陆长风点了点头:“可以做两手准备,当务之急还是得先跟州城交警那边确认,他们的车辆行车记录仪是否被损坏,能否正常使用。”
井玏立刻拨通了州城那边的电话,询问了情况,最终确认,行车记录仪损坏。
岳方霖捶了一下桌子,“我倒要看看,他们回来之后如何交代。”
陆长风跟梁支队长说:“恐怕要交警那边帮个忙。”
梁支队长道:“你说,我去协商。”
陆长风道:“出城的主干道有高清监控探头,我需要还原他们当天的行踪,通过高清探头查看,当天他们车里是否坐了王长寿。”
小轿车一共就四个位置,王长寿不在副驾驶就是后面两个位置,除非王长寿坐在后座完全躲起来,不然躲不开高清探头的拍摄,如果花园小区附近没有有力的证据,这也会成为强有力的证据。
梁支队长说:“好,我马上给那边打电话,让他们帮忙。”
这是陆长风过往办的一个案件里面的经验,当时实在是找不到任何的证据能够证明受害人失踪和那个司机有关系,后来就是借助交警的高清监控拍摄到受害人当天穿的衣服的衣角,才突破司机的心理防线,承认了自己所犯的罪行。
大家迅速行动起来,陆长风也在积极地跟踪州城那边的车辆情况。
梁支队长派出去走访的人,带来了好消息。
有人亲眼看见了王长寿当天上午上了嫌疑人的车辆。
证人当时在阳台上浇花是看到嫌疑人车辆停在王长寿身边,没有听清楚对话,只是听到王长寿说不去,不需要,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王长寿还是上了车。
根据证人的证词,大家着重地调取了监控录像,却没有拍摄到王长寿上车的画面,主要是道路两旁种了树,对摄像头有一定的遮挡,而民用摄像头主要服务于商家,大多对准的都是自家门口,极少有人会照到马路上去。
从道路两头的路政监控里,大家有拍摄到差不多时间内经过的车辆,便联系了这些车辆调取到了他们的行车记录仪,刚好就有一辆车清楚地拍到了王长寿上车的画面。
王长寿经常在小区周围捡垃圾,一些老板知道他在给福利院捐钱,会自发地给他攒纸皮和饮料瓶,让他拿去卖钱。
也正是因为他的举措,很多老板因此认识他,对他有很深的印象。
细细走访下来,不止一个人看到当天他上了嫌疑人的车辆。
陆长风立刻通知了对方回阳城接受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