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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选择温柔的故事,都会在我消散的地方点亮一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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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写的那一章,让整片夜空重新有了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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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不会允许这样的光存在太久。”
我心头一紧:“谁?”
屏幕上的字迹开始颤抖,仿佛执笔者的手正在溃散:
>“未来编写局……早已不再是记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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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修正者。删除悲伤,抹平遗憾,把所有‘不够完美’的人生重写成标准模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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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雄的母亲本不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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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偏离原始剧本的异常分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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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们会来回收那枚电池,也会来清除你这个‘污染源’。”
我低头看向手中的金色圆盘,它仍在发热,像是感应到了某种迫近的威胁。
“为什么是我?”我声音沙哑,“我只是个写手,连签约作者都算不上。”
>“因为你没把哆啦A梦写成万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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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他做了最简单的事??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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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正是他们最恐惧的力量。”
窗外忽地暗了下来。
云层翻滚如墨,却没有雷声。城市灯光一盏接一盏熄灭,仿佛被无形之手逐一掐灭。手机屏幕再次亮起,依旧是无号码来电,但这次浮现出的文字变了:
>**“执行单位Dor-001,立即交还非法持有物并终止自主叙事行为。否则将启动降阶清洗程序。”**
我没有接听。
而是转身拉开抽屉,抓起那叠手稿??全是这些年断断续续写下的片段:有战锤宇宙中一名星际战士临终前念诵母亲名字的独白;有大雄长大后独自坐在空荡客厅里听老式录音带的静默;还有一个小女孩在废墟中捧着一本破旧漫画书,轻声说“我相信他会回来”。
我把它们全部塞进背包,顺手抄起桌上那把生锈的剪刀。
这不是武器,是象征。就像作家的第一支笔,战士的第一把枪。
电脑屏幕突然剧烈闪烁,一行血红色的警告弹出:
>【检测到高危个体脱离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