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皇后娘娘如此看好奴婢,那不知奴婢能为娘娘做些什么呢?”栗姬虽然笨了点,但并不是傻,还是知道交换要有来有往的,于是她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nbsp;nbsp;nbsp;nbsp;“很简单,当你成为太子妃之后,本宫要你成为本宫的眼睛,本宫的耳朵,为本宫收集消息。”
nbsp;nbsp;nbsp;nbsp;“你还要成为本宫的嘴巴,在关键时刻游说太子,让他听从本宫的心意。”窦漪房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nbsp;nbsp;nbsp;nbsp;“可是,就算有娘娘您的支持,奴婢恐怕也接近不了太子吧。”栗姬很心动,但还是有顾虑。
nbsp;nbsp;nbsp;nbsp;“你接近不了太子,难道还接近不了你的好姐妹吗?如果她真的为你好,那就应该提携你啊。”
nbsp;nbsp;nbsp;nbsp;“反之,她若不愿意帮你,那就代表她根本没把你放在心里,以前那些姐姐妹妹的说辞,也不过是哄你的鬼话罢了。”
nbsp;nbsp;nbsp;nbsp;窦漪房三言两语就在她和王娡之间埋下了一个大雷,奈何栗姬没脑子,只一味顺着窦漪房的思路走,甚至还觉得对方说的很有道理。
nbsp;nbsp;nbsp;nbsp;是啊,如果真是好姐妹,难道不应该共患难,同富贵吗?栗姬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
nbsp;nbsp;nbsp;nbsp;“此事干系重大,本宫也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倘若出了差错,你就必须管好你的舌头。”
nbsp;nbsp;nbsp;nbsp;“一旦让本宫听到从你口中说出什么污蔑之语,亦或者挑拨我们母子感情的言论,那就别怪本宫辣手无情!”
nbsp;nbsp;nbsp;nbsp;“届时别说是你,就是你一家子的性命,也都要保不住的,明白吗?!”
nbsp;nbsp;nbsp;nbsp;窦漪房说动了她,但又加重语气威胁了一番,目的也很明显,无论成功还是失败,都绝不许她攀咬自己。
nbsp;nbsp;nbsp;nbsp;“……奴婢明白了,奴婢都听娘娘的。”这番毫不客气的威胁也使得沉浸在美梦中的栗姬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但成为人上人的渴望压倒了危险,她最后还是答应了这个提议。
nbsp;nbsp;nbsp;nbsp;“很好,本宫就喜欢听话的奴婢。”看她这般识趣,窦漪房也满意了不少。
nbsp;nbsp;nbsp;nbsp;“把这桩事办妥了,少不了你的好处。”她又安抚了一句。
nbsp;nbsp;nbsp;nbsp;“诺。”栗姬诚惶诚恐的行了一礼,然后出去了。
nbsp;nbsp;nbsp;nbsp;看着她那轻快的脚步以及掩不住的欢喜,窦漪房脸上,却满是嘲讽,其实她根本无所谓对方能不能成功,因为无论成与不成,都会给刘元添堵,而这就足够了。
nbsp;nbsp;nbsp;nbsp;至于栗姬,她自觉得了皇后的支持,觉得自己肯定能当上太子妃,只要说服自己的好姐妹王娡就行,她想了好多理由来游说对方。
nbsp;nbsp;nbsp;nbsp;但奈何王娡这段时间跟着刘元学习料理宫务,实在忙得很,抽不出时间来看她,两人碰不了面,那就是再精妙的话语也发挥不了作用。
nbsp;nbsp;nbsp;nbsp;栗姬等的心急如焚,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主动出击,趁着她不当值的时候,就找到了王娡在鸿台的住所。
nbsp;nbsp;nbsp;nbsp;彼时,王娡正在绣架前穿针引线,绣着什么东西,她的神情异常专注,以至于栗姬提着东西进来都没注意到。
nbsp;nbsp;nbsp;nbsp;“娡儿,我来看你了。”栗姬只好出声提醒。
nbsp;nbsp;nbsp;nbsp;“你怎么来了?快坐,快坐。”王娡抬头看见是她,心下也是欢喜,赶紧招呼她过来。
nbsp;nbsp;nbsp;nbsp;“来就来吧,还带什么东西啊。”她见她提着食盒,客气了一句。
nbsp;nbsp;nbsp;nbsp;“这不是想着你嘛。”栗姬把食盒放在一旁,顺势坐在了她身边。
nbsp;nbsp;nbsp;nbsp;“哇,娡儿,这块菱纹软绮好精致啊,你绣的茱萸云纹比我绣的好看多了。”
nbsp;nbsp;nbsp;nbsp;“不过,你为什么要把它绣在枕巾上啊,是给自己做的吗?”栗姬摸了摸绣架上的丝绸图案,有些好奇道。
nbsp;nbsp;nbsp;nbsp;“我哪里配用这个纹样啊,这是绣给太子殿下的。”
nbsp;nbsp;nbsp;nbsp;“我见他最近忧思不断,晚上也睡不安稳,而茱萸云纹有驱走邪气,带来好运的寓意,所以就想着把它绣在枕巾上。”
nbsp;nbsp;nbsp;nbsp;“希望太子殿下枕着它睡觉,能睡得好一些。”王娡手上不停,一边刺绣,一边回答道。
nbsp;nbsp;nbsp;nbsp;“你真是心灵手巧,那这样的话,太子殿下肯定更看重你了吧。”栗姬听到这儿,脸上的笑意淡了淡。
nbsp;nbsp;nbsp;nbsp;“什么看重不看重的,伺候好太子殿下本来就是我等做奴婢的本分啊。”王娡又绣了一针。
nbsp;nbsp;nbsp;nbsp;“还说什么奴婢不奴婢呢,这满宫里谁不知道,长公主殿下看好你,太子殿下又喜欢你,将来这太子妃的宝座早晚都是你的。”
nbsp;nbsp;nbsp;nbsp;“届时锦衣玉食,荣华富贵,还不是唾手可得吗?”明明是恭贺的话语,却没由来的带着一股酸味。
nbsp;nbsp;nbsp;nbsp;而王娡从来都是内秀于心的女子,自然听出了其中的不对。
nbsp;nbsp;nbsp;nbsp;“瞧你说的什么话?这太子妃的归属,哪里是我等奴婢可以置喙的?”
nbsp;nbsp;nbsp;nbsp;“况且这又是在鸿台,长公主御下极严,你还是谨慎些说话吧。”王娡好心提醒了一句。
nbsp;nbsp;nbsp;nbsp;“有什么关系?现在这屋里就你我两人,难道你还会出卖我不成?”栗姬却不以为然,甚至开玩笑似的反问了一句。
nbsp;nbsp;nbsp;nbsp;“那自然不会,可我们也要当心一些,所谓隔墙有耳,这可不是说说而已啊。”王娡摇了摇头,颇有些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