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绒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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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不要提起让她激动的事。”

nbsp;nbsp;nbsp;nbsp;“好。”

nbsp;nbsp;nbsp;nbsp;“如果患者身体出现异常，你们直接按铃，或者去医生办公室找我。”林也拿起病历本，“暂时只有这些。”

nbsp;nbsp;nbsp;nbsp;秋琬客套：“辛苦林医生跑一趟。”

nbsp;nbsp;nbsp;nbsp;“配合你们警方工作也是我的义务。”林也握着门把手，莞尔一笑，“我先去忙。”

nbsp;nbsp;nbsp;nbsp;林也离开谈话室，秋琬和李鹤薇抓紧时间，绕过分诊台右转，敲门走进焦杨所在的病房。

nbsp;nbsp;nbsp;nbsp;“陈萌，还认得我吗？”焦杨改名前叫陈萌，后来父母离婚，随母姓。

nbsp;nbsp;nbsp;nbsp;焦杨虚着气力：“秋琬？”

nbsp;nbsp;nbsp;nbsp;“是呢。”秋琬将水果篮放在旁边，抬来两条高凳，两人坐下，“我的工作，你应该知道。”

nbsp;nbsp;nbsp;nbsp;焦杨唇角勾起浅淡的弧度：“为人民服务。”

nbsp;nbsp;nbsp;nbsp;“这是我的同事。”

nbsp;nbsp;nbsp;nbsp;李鹤薇点头：“你好。”

nbsp;nbsp;nbsp;nbsp;“你好。”焦杨偏头看秋琬，说话的声音低而缓，“秋，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

nbsp;nbsp;nbsp;nbsp;“好。”秋琬摸出张大陆的照片，“你认识他吗？”

nbsp;nbsp;nbsp;nbsp;“不认识。”

nbsp;nbsp;nbsp;nbsp;“他伙同另一位凶徒刺伤你。”秋琬展示陈翰的照片。

nbsp;nbsp;nbsp;nbsp;焦杨伤口疼，蹙着眉问她：“这是，抓住凶手？”

nbsp;nbsp;nbsp;nbsp;“嗯，今早万洋镇派出所的民警给你打电话，你说凶徒蒙着面，看不见长相，所以我把他们的照片带来。”秋琬掏出第三张照片，“他呢？”

nbsp;nbsp;nbsp;nbsp;焦杨一眼认出：“钱钢？”

nbsp;nbsp;nbsp;nbsp;“对，他花钱雇凶杀你。”焦杨属于案件的直接受害者，所以秋琬如实相告。

nbsp;nbsp;nbsp;nbsp;“你咳咳”焦杨咳嗽两声，缓过劲才问，“你说他是幕后黑手？”

nbsp;nbsp;nbsp;nbsp;“是的，不过他已经失踪，我想知道你们因为什么交恶？”

nbsp;nbsp;nbsp;nbsp;焦杨调整呼吸：“没有交恶，我和他十年前一起承包煤矿开采，赚不少钱，后来煤炭需求减少，生意一落千丈。他选择去开黑车公司，我搞电商。”

nbsp;nbsp;nbsp;nbsp;李鹤薇详细记录，提问：“最后一次联系在什么时候？”

nbsp;nbsp;nbsp;nbsp;“半年前吧，我妈六十大寿，请他找人接送亲戚。”焦杨强调，“已经给足钱，每位师傅额外100元红包。”

nbsp;nbsp;nbsp;nbsp;“我晓得你大方。”秋琬转变思维，“陈萌，据你所知，钱钢人品怎么样？会不会和人结仇？”她知道对方人脉广，熟悉万洋镇，借此打听。

nbsp;nbsp;nbsp;nbsp;“老钱为人还算耿直，不过我现在的业务和他八竿子打不着，交集太少，知道的也不多。”焦杨回忆，“竞争对手算吗？万洋镇起初经营着三家黑车公司，后来老钱搞促销活动，买十送一，提高司机待遇，逐渐一家独大。”

nbsp;nbsp;nbsp;nbsp;秋琬警觉：“另外两家公司主事的人是谁？”

nbsp;nbsp;nbsp;nbsp;焦杨示意秋琬拿抽屉的手机：“你翻通讯录，曾宗和崇磊。”

nbsp;nbsp;nbsp;nbsp;“谢谢。”秋琬记住号码，和焦杨闲聊两句，叮嘱她保重身体，随后离开病房。

nbsp;nbsp;nbsp;nbsp;陶聆紧跟在两人身后，擅长观察细节的她道出疑点：“秋姐，刚才做笔录的时候，有一位医生在门外驻足差不多5分钟，我告知她警方在办案，不能靠近，她才走开。”

nbsp;nbsp;nbsp;nbsp;“医生？”

nbsp;nbsp;nbsp;nbsp;“嗯，护士叫她商主任。”

nbsp;nbsp;nbsp;nbsp;秋琬闻言，蓦地停住脚步，眸底饱含晦涩的情绪：“没事，和案子无关。”她低头打字【小周，传唤万洋镇六合小区的曾宗，八安小区的崇磊。这是电话，但我建议直接上门。】

nbsp;nbsp;nbsp;nbsp;【老大，钱钢的老婆说他22号深夜11点接单，包车费300元，一去不回。】钱钢虽然大多情况负责接听电话，分派乘客，但偶尔也会因为报酬高，自己参与跑车。小周猜测凶徒抓住他贪便宜的心理，实施计划。

nbsp;nbsp;nbsp;nbsp;【联系钱钢的号码没有实名，说明筹谋已久。】

nbsp;nbsp;nbsp;nbsp;秋琬斟酌片刻，编辑文字：【小周，你安排两位同事找车，其他人先去传唤曾宗和崇磊。】她将手机揣进衣兜，抬头，一眼就望见角落的身影，好不容易松开的眉头再度皱起来。

nbsp;nbsp;nbsp;nbsp;李鹤薇察觉她的情绪：“怎么？”

nbsp;nbsp;nbsp;nbsp;秋琬沉默两秒，缓缓道：“我去去就回。”她抬脚跟着前面的女人左转，穿过病区和医生工作区，最后在二楼天台停步。

nbsp;nbsp;nbsp;nbsp;“小琬。”女人眉眼与秋琬相似，笑容温和，亲切地喊她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