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绒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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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说完这句话以后，你反倒自己睁大了眼睛。你偶然的失态看在硝子眼中格外新鲜：“总归还是和非咒术师有关，如果他们没有那么多怨恨就好了。我偶尔也会那样设想，不只是她。”

nbsp;nbsp;nbsp;nbsp;你的敏锐偏偏在这种时候响应得格外快，现在你知道几周前的诅咒师袭击多半也和这些天启的小故事有关。你忘了很多事，但是经历过生活水平低下的年代，战争的年代，你能轻易嗅到欺骗的技巧和套路一样的狡诈。

nbsp;nbsp;nbsp;nbsp;近视者摘下眼镜依旧能凭轮廓认出熟人，只是你现在还处于眯着眼睛准备辨认的阶段。

nbsp;nbsp;nbsp;nbsp;你决定做一个睁大双眼的人。

nbsp;nbsp;nbsp;nbsp;“唔，硝子前辈说得对，房间里有点热，我想出去透口气。”如果你和他们一起去划船，说不定就有快乐的半天了。不过……不得不承认，岩守很会说话，也很博学，你不讨厌她。

nbsp;nbsp;nbsp;nbsp;你在湖边待到五条悟喊你回去试礼服。中间其实也没几分钟。

nbsp;nbsp;nbsp;nbsp;此处荒僻，从小门到岸边只有你的一串脚印，他开了无下限。精致的少年站在你几步远就停下，过了一会才和你说：“衣服送到了，你不是晚上还要和硝子跳舞么，去试试吧。”

nbsp;nbsp;nbsp;nbsp;“嗯？她的意思不是后会无期吗？”你从雪地里抽出冻得通红的手指，丢下搓成的雪球，放在嘴边哈气，慢吞吞的说话声就穿过指尖缝隙到五条的耳朵里。

nbsp;nbsp;nbsp;nbsp;“……”他有些烦躁地低下头，意味不明地和你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nbsp;nbsp;nbsp;nbsp;你不用过多思考就晓得他是在说中午的小插曲，关于那个，你没放在心上，于是点点头：“嗯，我知道。只是表明我的态度，没有说你不好的意思。”

nbsp;nbsp;nbsp;nbsp;你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不过……正如你之前和硝子说的那样，今天发生了许多事情，当五条悟和你说话时，你已经不再处于能积极给予应答的点上了。

nbsp;nbsp;nbsp;nbsp;挺难的，如果他想要对准你的频道。

nbsp;nbsp;nbsp;nbsp;不过你很感激他，他在你往回走的时候在必经的点上对你伸出了手，你递了出去。

nbsp;nbsp;nbsp;nbsp;“指甲挺好看的。”他低头嘟囔着告诉你。

nbsp;nbsp;nbsp;nbsp;在他牵上你手后，寒冷就消散。

nbsp;nbsp;nbsp;nbsp;“谢谢。”两个都是，能承袭千年之久的术式一定有它的好处，战斗方面你理解的尚不透彻，但是生活上它的功用你羡慕不已。

nbsp;nbsp;nbsp;nbsp;“你……想去湖面上看看吗？”他在又走了两步后突然打破静默开口，在破除犹豫后，语速加快不少。

nbsp;nbsp;nbsp;nbsp;松软的雪和你的靴子间摩擦声停，你转过头问他：“不是说硝子前辈在等我？”

nbsp;nbsp;nbsp;nbsp;他耳朵红了，声音拔高：“你想不想去？”

nbsp;nbsp;nbsp;nbsp;与你交握的手力气变大，你的手掌被他捏着，可五条一点没意识到这点，正认真的看你，只在这白茫茫的空旷环境中等待你的回答。

nbsp;nbsp;nbsp;nbsp;你认为是他比较想和你去湖面。

nbsp;nbsp;nbsp;nbsp;你应允了他：“好啊，听起来似乎很有趣，现在中间有冰块吗？”

nbsp;nbsp;nbsp;nbsp;“那你之前怎么不去？”

nbsp;nbsp;nbsp;nbsp;“前辈，你从来就不知道见好就收，对不对？”

nbsp;nbsp;nbsp;nbsp;说完这句话后你就双脚离地，被他圈在怀里，头顶传来他不复紧张的声音：“啰嗦，还不是你前后不一。其实心里早就好奇地不得了了吧。”

nbsp;nbsp;nbsp;nbsp;“没有。”

nbsp;nbsp;nbsp;nbsp;“哼。”

nbsp;nbsp;nbsp;nbsp;你被放在湖中心，他嘱托你：“别怪我没提醒，记得不要松开我的手。你脚下的薄冰可支撑不了这么贪吃的身体。”

nbsp;nbsp;nbsp;nbsp;这对你来说……倒是独特的体验。

nbsp;nbsp;nbsp;nbsp;深不见底的水，表面折射阳光的冰，还有轻盈但如履平地的你们。

nbsp;nbsp;nbsp;nbsp;你有些好奇地在冰面上走几步，再后来你拉着五条悟的手试探性走上水面，连一点波纹都没有。你能在镜面的湖水上看见你们十指交握的倒影，还有他透过倒影看向你的眼眸。

nbsp;nbsp;nbsp;nbsp;你和五条悟在湖面对视了，他面容严肃，不知道在想什么，你对他招了招手。他转开去看湖边的山峦了。

nbsp;nbsp;nbsp;nbsp;过了一会，你发出一声叹息，他可能以为你要说什么重要的话，一下就偏头来看你。

nbsp;nbsp;nbsp;nbsp;你讲：“真是不公平啊，如果是别人自以为是说上一大通话绝对会被讨厌的。不过你就不会，五条前辈。”

nbsp;nbsp;nbsp;nbsp;“这是什么话，你说清楚，不然我松手了。”他握紧你的手。

nbsp;nbsp;nbsp;nbsp;“我想，大概是因为你很强，而且长得很漂亮吧？”你客观分析了一通，得到了纯主观的结论：“慕强是人类的种族病，对容貌的偏好也一样，正好你没什么坏心，于是乎……我见过很多说话不太好听的人，他们都不如你过得好。”

nbsp;nbsp;nbsp;nbsp;“……铃木！我可是特意带你到这来，你就要这样感谢前辈吗？”

nbsp;nbsp;nbsp;nbsp;“嗯？前辈？”他才没把自己当前辈看呢，你就反问他：“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