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绒锁

第九百九十九章 空证第一步（第1页）

【养生主】内，吕阳盘膝而坐，浮光界海被他托在左手掌心，而右手掌心则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

烈火中，却见一枚圆陀陀，光灿灿的事物悬停，气机引而不发，似乎还在积蓄养育的过程之中，可即便如此，依旧有一。。。

林小凡立于血炉殿废墟之上，赤发随风狂舞，银紫交织的气流缠绕周身，宛如天地间唯一的光源。那双琉璃眼眸缓缓扫过广场上惊骇欲绝的长老们，目光所至，无人敢直视。他们曾高高在上，执掌生死，如今却如蝼蚁般颤抖。

“你……你竟真成了‘容器’！”大长老声音嘶哑，手中法杖剧烈震颤，“不可能！燃魂诀早已失传，归墟玉也应随初代魔主湮灭……你怎么可能??”

“我不是容器。”林小凡打断他，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雷贯耳，“我是终结者。”

话音未落，他抬手一握，空中骤然凝出一道火焰长矛，通体幽蓝中泛着银纹，正是血炉之火与归墟气息融合而成。他轻轻一掷，长矛破空而行，直刺大长老心口！

“轰！”

护体灵光碎裂如玻璃，法杖炸成粉末，大长老胸口贯穿，倒飞十丈，砸入石柱之中，生死不知。

全场死寂。

其余长老面如土色，有人转身欲逃，却被林小凡眼神锁定，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从今日起，初圣魔门，不再献祭人材。”他缓步走下祭坛，每一步落下，地面便裂开蛛网般的缝隙，“所有禁令解除，外门弟子可自由修行，功法残卷全部补全。若有阻拦者??”他瞥向那名挣扎爬起的二长老，“便是此等下场。”

二长老怒吼一声，双手结印，召唤出一头黑雾巨狼扑来。林小凡连动都未动，背后虚影微微晃动，一股无形威压扩散，巨狼尚未近身便化为灰烬，连哀嚎都来不及发出。

“你……你已触及道境门槛！”一名老妪长老颤声道，“筑基之躯怎会有如此力量？！”

林小凡冷笑：“因为我的筑基，不是寻常筑基。而是以魂为薪、以身为鼎，点燃本源后的‘真筑基’。你们修炼的是灵力，我炼的是命格本身。”

他说完，忽然抬头望天。血月依旧悬挂苍穹，但其边缘已经开始龟裂，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正在撕裂它。那是初圣封印松动的征兆。

而他的识海深处，那一缕残留的黑影仍在低语：“你以为你赢了？你不过继承了我的诅咒……终有一日，你会失控，会屠戮万生，会成为比我还恐怖的存在……”

林小凡闭目，指尖轻触眉心。镇魂符已然消散，但它留下的那一声提醒仍回荡耳边：“记住你是谁。”

“我是林小凡。”他低声自语，“一个不愿做羔羊的人。”

就在这时，一道素白身影从暗处奔出，是苏阿瑶。她不顾一切冲到他面前，眼中含泪：“你活着出来了……我真的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林小凡看着她，心中某处柔软崩塌。他曾以为自己能孤身逆天，可此刻才明白，若无这一丝人间温情牵系，他或许早已被心魔吞噬。

“我说过，我会活着出来。”他伸手抚上她的脸，温声道，“而且，我要带你离开这里。”

“离开？”苏阿瑶怔住，“可是……我们能去哪儿？整个东荒，谁不知道初圣魔门背靠三大圣地之一的‘玄冥宗’？你杀了大长老，等于与整个势力为敌！”

“那就打到他们不敢追。”林小凡眸光微冷，“但我不会傻到立刻远遁。这魔门经营百年，积弊深重，若我不先整顿一番，哪怕逃出去，也会被追杀至死。”

他转身环顾四周，沉声下令：“来人，打开藏经阁、丹库、器坊，所有资源按修为与贡献发放，不得私藏！另设‘昭雪台’，凡曾受不公待遇者，皆可申诉冤情，由我亲审！”

几名原本押送他的铁甲卫士面面相觑，最终一人摘下头盔，单膝跪地：“属下愿效忠新主！”

紧接着，第二人、第三人……陆续有人放下武器，跪伏于地。这些人大多是外门出身，也曾是“人材”候选，深知这座魔门的黑暗。

林小凡点头，正要说话，忽然心头一凛。

一股阴寒之意自山腹深处涌出，如同地脉苏醒，带着古老而暴戾的气息。整座山脉开始轻微震颤，岩石簌簌掉落，远处传来凄厉兽吼。

“不好！”黑袍人突然现身，身形踉跄，显然强行现身耗费极大，“你虽夺其力，却未彻底镇压初圣残念。它正借血月之力反扑，欲借你之身重生！若让它成功，不仅此地化为死域，千里之内都将沦为怨灵巢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