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楹倒没有那么害怕,她本身适应环境也很快,再说了,她还有熟人也在这个组呢。
陈怡宁实习也是在这个组。
陈怡宁所在的组是主要负责有关家族的业务,一般来说是婚姻、遗产、争议解决等相关领域,家事案件比较多,说得再通俗一点,就是负责离婚案件。
季舒楹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工位的东西,电脑键盘不用带,水杯、笔筒、钢笔、抽纸、装着维生素的瓶瓶罐罐……杂七杂八的,累在一起,她工位上的东西还是不少。
这份邮件陈向榆也看到了,看在季舒楹在收拾东西,他站了起来,主动道:“你东西多,我帮你搬过去吧。”
季舒楹也没有推辞,落落大方地道了一声谢。
隔壁组的工位在三十三楼的另一侧,甲级写字楼,风景同样很好。
季舒楹坐在工位上,还在整理收拾东西,偶然抬头看见她的陈怡宁已经低呼了一声,过来帮忙。
一边帮忙,陈怡宁一边惊喜道:“你怎么过来了小舒,你不是资本并购组的吗?”
“被你们组长借调过来的。”季舒楹低声说明了缘由。
两人顺势聊了几句。
帮忙整理好工位,陈怡宁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发了条消息:【等晚上下班一起走呀】
两个人在一个组后,工作时间和频率相对而言同步了一些。
季舒楹回:【好啊,如果我忙完了的话】
等到下班,已是六点半,两人一起结伴从电梯中下来,走出大堂。
晚霞染红了半边天,漫入远处的天界线。
太阳收了最后一丝光芒,夜幕降临,两边是高楼大厦,霓虹灯闪烁着,汽车飞驰而过,川流不息。
季舒楹挽着陈怡宁,走在路边,吹着晚风,两人聊天,从学校班级说到律所八卦。
两个穿着正装、精致妆容的都市丽人,像城市里一道美丽的风景线,过路人纷纷回头。
聊着聊着,陈怡宁说起了组内之前接的另一个案件。
“之前我们组差点接下了一个标额还不错的案子,听说是裴par牵线,分下来的。”
合伙人的精力有限,不可能亲力亲为去做每一个案子,团队是必须要有的。
如果团队接不过来,偶尔也会往别的组分一些案子,这种事情很常见。
季舒楹听着,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裴远之上午十点的飞机,这个点,应当已经出了境内了。
估计要晚上十二点左右才落地。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当事人强烈要求收回委托代理,甚至不惜赔上违约金,真的蛮可惜的,因为当初这个委托也是冒着很大的风险接的,如果不是裴par提供了一定的思路,我们也没什么把握。”
陈怡宁语气有些复杂,说不清是惋惜还是松一口气。
毕竟,多接一个案子,能多一笔季度奖金。
少接一个的话,工作任务也能少一些,轻松一点。
季舒楹随口问:“你说的那位当事人,是什么情况?”
“有保密协议,不太能说具体信息,可以说一些公开的。”
陈怡宁环顾了下四周,小声道:“当事人出轨了,婚外情,私生女都二十多岁了,这个案子并不是很好打,风险很大,所以撤回了委托之后,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