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星白晃了晃手里的折子:“要是只有天子爹一个我信,王叔和姑姑们都跟着,那可就太假了。”
殷斩:“。。。。。。”
倒也不必这么说自家,多少留点面子。
“我估摸着大概是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打活着的王族的主意已经没的打了,可不得把小脑筋动到历代已故王族的身上。”
段星白揣起了兔子爪爪,万分感慨道:“能撑到现在才动这个小脑筋,咱爹还是有点个毅力在身上的哦。”
殷斩:“。。。。。。”
殷斩:“你的意思是他们在招魂?”
“不然呢?王族们睡觉的时间都不够,哪有时间去求仙问道。”
段星白笑眯眯的点头:“想要求仙问道的前提是自己很闲,是人也好是鬼也罢,只要能干活的那就是好王族,但是换言之,如果真的能把已故的王族们都很喊起来工作,那不等同于已经求仙问道成功?”
“所以真相只有一个,皇城的王族们就是纯粹的想要把已故的王族们给喊起来工作而已,就这么简单。”
殷斩:“。。。。。。”
殷斩不明显的叹了口气。
还是太低估段氏王族的脑回路了。
他们真的什么都能干的出来。
“话说斩哥你回天宫,天宫好玩吗?一定是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地方叭。”
“我看的多了,也不觉得有哪里奇特的,不过我这回倒是的确看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
“咩啊?”
“回答你之前,你得先回答我,你怎么想到让长空师父寄宿在阙天逸的躯壳上的?”
“你要是说到这个我可就不困了!斩哥,都说阙天逸是蛇虫之地的主人,是那里血统最纯的蛇人,但是我却认为现在蛇虫之地,或者说更早以前蛇虫之地就已经不是蛇人说了算了。”
“何以见得?”
“凭借我野性的直觉。”
“。。。。。。”
“好吧,凭借长空师父对蛇虫之地的兴趣一直很浓厚,或者说他在警告我羽翼未丰之前不要往蛇虫之地窜。”
段星白眯起了眼睛:“我说的不好听点,能让咱们家根本不知道正常两个字是什么的师父感兴趣的,说明这个地方与他是一样的性质——不正常。”
殷斩:“然后?”
“然后?没有然后,我说要搞蛇虫之地他说不行,我说要搞死阙天逸,长空师父就不说话随便我了。”
“这说明什么,说明长空师父根本没把阙天逸放在眼里。”
“他不在意这个所谓的‘蛇王’是活还是死,就像路边的野草一样,扫一眼就过去了。”
段星白翻着书桌,从里面扒拉出来几张纸递给了殷斩:“我想着不能让长空师父一直处于阿飘的状态,他那人没事都得惹出点事儿来,我不可能十二个时辰都盯着他,必须给他找个能盯得住他的人。”
“可是思来想去,能看住他的也就只剩下观主、老宫主和团团三个。”
“阙天逸必须死,我不可能让他对王叔再有所觊觎,所以废物利用一下,身体给长空师父用用也不是不可以——而且说实话,我希望观主师父和宫主师父还有团团开心。”
“我翻阅过典籍,也询问过云卫,更是拉着团团问过话,自从长空师父走后,观主和宫主师父们就逐渐活成了段长空曾经期待过的模样。”
“他们的人生尚且还未来得及染上色彩,就已经停留在了百年前。”
“你以前不是说过么,宫主师父教过你说要不然就一次性痛到极致,要不然就千万不要痛,绝对不能是丝丝拉拉日夜难眠,挣扎无望只能与之共沉沦的疼痛。”
“现在想想,宫主师父是真心教育你的,这个道理,他用了百年才领悟。”
“师父们真的太苦了,斩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