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向前估摸着,八成是自己一上来,又是要办证,又是这又是那的,想把鱼群独吞的心太明显,现在又提起捕鱼大会战,让老支书心中犹豫不定,这才试探的问了一嘴。
腼腆的笑了笑。
“说白了后头那条河也算是咱大队的财产,又不是我个人的,有啥舍得舍不得的。”
这话说的漂漂亮亮的,谁听了也挑不出毛病,陈铭文当场就拍板。
“这一次鱼群大会战,就由你作为主导,领着咱们这些队员们撸起袖子加油干!”
老支书张了张嘴,看着陈铭文神采飞扬的劲儿,又看了看陈向前一副“重担在身不负所望”的样子,最终还是闭口,默认陈向前为此次大会战的主导。
陈铭文一边拿着手指长的老铅笔在本子上画来画去,一边冲着陈向前:
“向前同志,你能否确定这一次鱼讯,鱼群确切的时间?”
“我好向公社申报大会战的日期!”
陈向前略微思考了一番。
按照上辈子的经验,应该就是这两天了,但这话也不能说的这么死,于是便给了一个谨慎笼统的回答:
“三五天之内!”
“三五天……”陈铭文一边念叨,一边开始掰着手指头算日子,“年头杀年猪,分口粮……算算时间是够的。”
转头看向老支书。
老支书闭着眼睛思索了一阵,点了点头:
“时间是够的,关键是修河堤挖大坝,铺路整路,这些任务也不能落下。”
“两下同时……”陈铭文皱眉。
老支书又是一盆冷水泼下:“谁去谁不去,可不好选,自己选,肯定都抢着去捕鱼,捕鱼的人多,修河堤的就少。”
“一碗水总得端平了!”
修河堤挖大坝,修路,平整,这些都是实打实的硬性任务,硬性指标。
倒不是,不干不行,而是这种任务一般都关系着大队的其他票证的配额。
干的少了,来年票证的配额自然少。
耽误了工期,那可更不得了,搞不好整个大队都要受批评。
老支书老成之言给陈铭文浇了盆冷水。
大队长冷静的靠着桌子,烦躁的捏起一根散烟,划了两次火柴才打着火。
“硬性任务不能落,大会战也不能不干!”
抬眼看着陈向前,陈铭文心中升起期待:
“向前啊,你还有啥好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