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个意思!"大郎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但这事牵一发而动全身。"
二娘突然抬起头,眼中含泪:"可林氏女怎么办?她遭此羞辱。。。我。。。我躲在衣柜里时,听见她哭着说自己宁愿去死。。。"
这句话像一把刀刺进每个人心里。大娘眼圈红了,悄悄用帕子按了按眼角。杨娘子别过脸去,肩膀微微发抖。就连方才情绪激动的大郎也沉默了,低头盯着地上碎成两半的玉佩发呆。
夕阳已经完全沉下去了,屋内渐渐暗了下来。大娘起身点亮了油灯,昏黄的光线在每个人脸上跳动,映照出深浅不一的阴影。
"这事。。。得从长计议。"杨娘子终于开口,声音疲惫,"大郎,你去打听打听吴家近日的动向。二娘、四娘,你们两个这几日不要出门,尤其是不要去吴家附近。"
四娘不服气地跺脚:"娘!我们难道就这样装作不知道?"
"我没说装作不知道!"杨娘子罕见地提高了声音,随即又疲惫地摆摆手,"但这种事,一个处理不好,不仅帮不了林氏女,还会把我们杨家拖下水。你想想,二娘躲在衣柜里看见这种事,传出去别人会怎么说?"
二娘闻言脸色刷地变白,手指不自觉地揪紧了衣襟。大娘赶紧搂住妹妹,轻声安慰:"别怕,有大姐姐在。"
大郎突然站起身,在厅内来回的踱着步:"这事确实棘手。吴二郎平日装得人模狗样,谁能想到背地里如此不堪。"
夜色渐深,院中传来蟋蟀的鸣叫。杨娘子望着窗外黑沉沉的夜色,长叹一声:
"四个女儿,只嫁出去一个,儿子也老大不小了。。。"她的声音哽咽,"到现在也没个着落,哎呀,只期盼着今年结束之前,她们能早日觅得良人,大郎啊,能一举登科,早日成家立业。。。"
这番话像一块巨石压在每个人心头。大郎羞愧地低下头,大娘轻轻拍着母亲的背,二娘和四娘则默默垂泪。
"娘,您别太忧心了。"大娘柔声劝道,"船到桥头自然直。眼下这事。。。我们慢慢想办法。"
杨娘子疲惫地点点头,撑着桌子站起来:"都歇着吧,明日再议。"她的背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佝偻,脚步也比平日沉重许多。
待母亲离开后,四娘一把拉住二娘的手:"二姐姐,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林氏女太可怜了!"
大郎皱眉:"四娘,你别冲动。。。"
"我冲动?"四娘眼中闪着怒火,"哥哥,若是你的妻女被人如此欺辱,你也这般冷静吗?"
大郎被问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大娘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这事确实不能不管,但也不能莽撞。我们先按娘说的,打听清楚情况再作打算。"
就是不为别的,也要为林氏女讨回一个公道,后面杨家和沈洄在这一案上使了力,吴二郎被判赔偿林氏女的所有损失。
吴二郎在邺京中的名声算是彻底臭了,要是想讨一个高门大户的媳妇,得到别的地方讨去了。
希望其他地方的娘子擦亮眼睛,别被人模人样的人渣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