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什么?”蔚如烟并指从银白的刀身抹过。
“明明身怀武艺,为什么要扮惨接近我?”周行云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眼睛。
蔚如烟嘴角一勾,瞥眼瞟了过来,淡定道:“难道刚才我回答得还不清楚吗?”
说完,她垂目在满地铺开的棉絮上扫了一眼,然后手腕突翻,掠身疾扑。
短剑在前,根本没有任何花哨,径直抹向周行云的脖子。
周行云的眼神再凝,来不及多想,旋身闪避。
刀锋从身边抹过的同时,他震臂疾抬,并掌成刀,切向蔚如烟平伸的手腕儿。
蔚如烟反应奇快,并没有让他切中,顺他拧身的方向旋转步伐,顺利避开他的一记手刀之后,反手一刀从另一侧捅向他的侧腹。
周行云却似乎早就算到了她会从哪个角度再次出击,抢步欺至她的身侧,并赶在她出剑的同时,摇臂格在她的小臂。
紧接着,两人同时在胳膊上提聚力气,齐齐猛攘。
噔噔噔,他们都不自禁地往后倒退,重新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
周行云率先稳住身躯,垂目看向自己被刀气划开的袖管,眼皮子连颤。
蔚如烟则把下巴一扬,咂舌叹道:“可惜,偏了一点。”
说话间,她故意瞥在周行云光洁的脖颈,装出满面遗憾。
周行云深吸口气,一把将断裂的袖管撕开。
“你要杀我?”
“还不够明显吗?”蔚如烟撇嘴嗤笑道。
“不对!”周行云摇头否认现实,“真若想取我性命,之前在荒林溶洞的时候,你有的是机会,可你却没那么做!”
蔚如烟眼中的冷酷隐隐消散,但很快便冷哼道:“当时你还不知道黑风寨和我们之间的关系,我自然没必要杀你灭口。”
“你们?”周行云的眼神连闪,“莫非给黑风寨提供兵器的那个人,与你是同伙?”
“不可以吗?”
“你们招揽黑风寨的上千号人,究竟意欲何为?”周行云的语气再度严厉。
“你猜。”蔚如烟没再直接作答。
“等等,如果杀我不是你的第一目的,那一开始你究竟为什么要故意接近我?”
周行云极度冷静,并没有被这个女人给忽悠或绕开关键。
“你的问题可真多,可惜,我没有义务一一回答你。”
蔚如烟突然不耐烦,话落便折身朝那扇洞开的窗户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