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云并不想继续聊梁巧巧的话题。
“婉儿的牌局该开始了吧。”
闻言,孙玉婷这才想起自己约好了和慕容婉儿等人打麻将来着。
“我不回景汶宫了,去景仁宫!”
言落,她骤然加快步子,眨眼便把周行云甩在身后。
如此着急忙慌的模样,在素来娴静的静妃身上可不多见。
周行云背后的宫女、太监,都惊异地瞪圆了眼珠。
便是周行云也一副意外的表情,回神后才促声叫道:“你慢点,别摔着!”
刚说完呢,前方奔跑中的孙玉婷便突地一个趔趄。
好在是身边伺候的嬷嬷眼疾手快,搀了她一声,这才没摔在地上。
“看来,今天皇后娘娘准备的彩头很特别啊。”
就站在周行云斜后方的那个小太监小声嘀咕了一句。
一个年长的太监听得真切,立刻扭头,警告地朝那小太监脸上瞪去。
周行云耳廓耸动,淡然回头,柔声询问:“你说的彩头是指什么?”
“回陛下,从半个月前开始,为了增加打麻将时的趣味性,皇后娘娘特意设置了奖励,也就是所谓的彩头,只有每天胜番最多的娘娘可以获得。”
彩头的具体内容并不固定,有时候是首饰,有时候是一幅字画,不一而论。
“原来是这样啊。”周行云面露恍然,眼底却有一抹忧虑涌动。
“虽然不是赌钱,但太沉迷麻将终究不是什么好事。”
这么想着,周行云决定,下次去景仁宫,得好好和慕容婉儿聊聊这个问题。
不过今天,他并没有往景仁宫去。
与孙玉婷分别之后,他便带人折回了御书房,继续处理政务。
晌午过后,三德子和小桂子才结伴从金吾营回来。
“陆奎怎么说?”周行云拧眉询问。
“回陛下,陆将军说,不用五日应该便能将那些杀手擒获!”
“看来他信心很足啊!”周行云欣慰地点点脑袋。
三德子却没再多言,只陪着笑了两声,便默默地退了出去。
同一时间,京州城南,一栋简陋的陶器铺内,一群人正神情凝重地闷坐一起。
“豪哥,情况有些不对啊。刑部的人追查咱们那都可以理解,毕竟咱们没处理尸体本就是故意在给刑部喂饵,可金吾卫怎么也到处打听咱们?”
“只怕是宫里那位提前觉出了异常,咱们要不要请示一下先生?”
大部分人都显得有些慌乱,唯独领头的疤颈豪哥气定神闲。
“不必打扰先生了!只要把之前逃跑的那个臭丫头解决,咱们此番入京的任务便算完成,何必在最后关头去主动找骂?”
“文先生骂人比打人还疼,我觉得豪哥说得对,咱就不要在这个时候自己找不痛快了。”
豪哥的话音刚落,众小弟之中便有人跳出来附和。
“今日起,咱们分开行动,全城搜捕那死丫头,一旦找到人,不用汇报,立刻诛杀,事后,按老规矩通知其他人,得到消息,全速撤离,安全离城后再行汇合!”
豪哥还是挺有领导派头的,当即宣布了今后的行动计划。
其他人并无异议,表示明白后便默契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