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还好吗,手怎么突然这么凉!”
湘妃感受到他的手掌骤然降低的温度,紧张关切道。
“朕没事!”
周行云努力维持着镇定。
他很清楚,在这个落后而又封建的社会,神鬼之类的迷信究竟有多大的威力。
“但光有异象和灾厄石像还不够,要达到最佳效果,还需要一场活生生的‘灾难’配合!”
念及此处,周行云噌的一下子站起身子。
“不好,只怕樊州要出大事!”
“陛下,您,您什么意思?”父母亲人全在樊州,湘妃很难不去担心。
“没事。”回过神来,周行云赶紧收拾自己的脸色。
“陛下?”湘妃满目迷惑,脸上的担忧未消。
“朕还有些要务处理,你先回去,改日朕再专门抽时间陪你。”
“那您保重龙体,臣妾告退。”湘妃盈盈一福,边走还一边回头观望。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周行云再度把小桂子叫到面前。
“你出宫去探探,看老百姓究竟都是怎么看十八那天的异象的,无论听到什么,都务必原原本本地记录下来,但凡有任何隐瞒,朕可是会治你欺君之罪的!”
“奴才领旨。”小桂子哪儿敢拒绝,赶忙哈腰应下。
“行了,你去吧。”周行云把手一挥。
小桂子刚回宫,便重新换了一套便装又出了宫。
周行云则转去了御花园,准备看看花草,顺便换换心情。
是日傍晚,孙泉安才终于进宫复命。
“启奏陛下,梁侍郎确实身体出了问题,且病情不轻,臣的建议是,近日最好卧床静养。”
“你确定?”周行云满眼怀疑。
“确定。”孙泉安把太医们的诊断报告一起呈了上来。
随意瞟了两眼,周行云就烦躁地把报告扔在一边。
“得得得,朕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微臣告退。”孙泉安半秒钟也没多留,利落离开。
单手抵着额头,周行云好不容易缓解的头疼症状忽然变得强烈。
咬牙忍了五六分钟,那种疼感才终于有了些减弱的趋势。
“得让钦原道域内的各折冲府,多留意一下樊州方面的情况了!”
撑着疲惫的身躯,他写了一张发往钦原的密旨,而后缓缓朝景仁宫踱去。
刚进门便一头倒进慕容婉儿的怀里。
“老婆,让我就这么安静地靠会儿。”
慕容婉儿展臂抱住他的身躯,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您一定累坏了吧。”
没听到回应,她埋头照周行云的脸蛋儿瞄了两眼。
然后惊奇地发现,周行云竟然已经睡了过去。
看着他在睡梦中也依旧紧拧的眉头,慕容婉儿止不住心疼。
“好好睡一觉吧,臣妾相信,以您的聪明才智,待得明日醒来,所有麻烦都将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