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许时佑被周行云问愣了。
迎着周行云冷厉的目光,他不自禁地埋下了脑袋。
不过很快,他就重新抬起头来,闷声道:“再怎么我也养过她一年,当然能肯定了!”
没等周行云搭茬儿,他便自顾自地补充道:“更何况,她是漓江之畔那么多人一起看着长大的,怎么可能会弄错!”
“没别的事儿,你可以滚了!”周行云坐回椅子。
许时佑却没有要马上离开的打算,谄笑道:“草民也算饱读诗书,只要您给我一个机会,我愿意为您鞍前马后,愿意为朝廷鞠躬尽瘁!”
“你这是在向朕讨官?”周行云神情冷漠。
“当然,您要是愿意把梁小姐一起赐给小的,那就……”
“朕还从来没见过比你更厚颜无耻之人!”周行云没再掩饰自己眼里的嫌恶。
“那是小的这辈子最大的优点!”许时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周行云差点就被整吐了,赶紧拿手抚抚胸膛。
“来呀,把这混账给朕拖下去,省得污了朕的眼睛!”
随其一句话落,武博亲自领了两个魁梧禁卫现身。
“陛下,您这是干,干嘛?小的已经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您了,您可不能过河拆桥啊!”
被突然出现的禁卫所慑,许时佑顶着满脸恐慌,噗通跪地。
见周行云并不搭理,他索性拖着膝盖,往周行云的面前爬去。
不过,双手没能抱住周行云的裤腿就被两只大手狠狠地摁在地板。
下一秒,他整个人都被架了起来。
“陛下,您可不能这么对我啊,我……”
即便被制住,他还在扭头冲周行云求饶。
周行云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
下一瞬,许时佑的嘴巴便被一张包着石子的手绢封堵。
挣扎得再如何用力,最终也只发出一阵含混的呜呜之声。
此时他并不知道,真正的噩梦其实还没降临。
直到被捆成粽子送至献王府,他才终于醒悟到,自己接下来将面临什么!
“阿瑛,是我啊,我是你爹啊,你……”
嘴里的手绢刚被拔出,他就堆着满脸讨好的谄笑,出声求饶。
许惠瑛却没有给他把话说完的时间,便踢脚踹了出去。
那之后,一道凄厉的惨叫声便开始在王府内持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