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尖颤抖,快要嵌进石砖,可不敢回头,她不能求助林姐姐,若将林姐姐拖下水,她万死难逃其咎。
胤礽终于开口,声音冷得像冰:“来人,搜!若在刘格格房里找出红花,即刻杖毙!”
话音刚落,几个太监便冲进刘格格的屋子。不多时,便从她的梳妆匣底层搜出一个油纸包,打开一看,正是红花。
“不可能!”刘格格踉跄着扑过去,抓起油纸包,“这不是我的!有人栽赃!太子爷,您明察啊!”
春杏冷笑一声:“刘格格,到现在还不认罪?您藏得可真深啊!”
胤礽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盯着刘格格,一字一顿道:“毒害皇嗣,其罪当诛。念在你尚有悔意,免去死刑,打入冷宫,永世不得踏出半步!”
“太子爷!”刘格格绝望地哭喊着,“妾身真的冤枉!求您给我一个机会,彻查此事啊!”
“太子爷且慢。”
林昭芷目光在那纸包上一扫,突然起身,“妾身觉得此事还有诸多疑点,若就这样定了刘妹妹的罪,恐日后真相大白,太子爷会落下个不察之名声。”
胤礽眉头微蹙,沉声道:“证据确凿,还有何疑?”
林昭芷拿起那包所谓从刘格格房里搜出的红花:“这油纸包上的花纹,与太医院平日所用全然不同,太医院的油纸包边角皆有暗纹,而这个……”她展开油纸,露出素白的边角,“分明是别处之物。”
春杏气愤道:“许是刘格格特意换了包装……”
林昭芷打断她,转头对几位太医道,“这三日前刘格格领走三钱红花的记录,是谁所记?”
其中一位太医站出来道:“回禀格格,当日确是一位自称是刘格格宫女的小桃来领的药,小人亲自登记入账,绝无错漏。”
“王太医,你说亲眼所见,可还记得小桃当日穿的什么衣裳?”
王太医沉思了会:“臣记得她穿的是靛青色宫装,七分窄袖,领口绣兰草纹。”
林昭芷暗暗道,看来王太医这儿无从下手,转头便问刘格格:“刘格格,你宫里可有一位叫小桃的宫女?”
“没有,妾身宫里没有叫小桃的宫女!”刘格格激动道,她根本不认识什么小桃。
林昭芷松了一口气,道:“太子爷,既如此,不如叫何柱去寻这位小桃过来问问,再把刘格格宫里这几日的用度账本也取来。”
何柱看向胤礽,见其微微点头,这才领命而去。
拿到账本后,她一页页翻开:“太子爷请看,刘格格宫里这几日的用度明细清清楚楚,并无采买红花的记录。若真领了三钱红花,为何不见踪迹?”
“这定是其中有人作祟,想要故意陷害祁格格,趁机又寻了个替罪羊。太子爷,刘妹妹与祁妹妹都是您心尖上的人,如今却被人肆意玩弄。”
“太子爷,此事疑点重重。不如让人去查查,这几日有谁拿着刘格格的腰牌出入太医院?”
祁格格咬着唇,愤愤地看着林昭芷。
又是她,自己已经放过她了,为什么她总是要来害自己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