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微微抬起,把他睡乱的头捋在耳后,食指划过他脸部的轮廓,然后轻轻掐了下他的脸颊,“不问。”
常白因为耳畔的逗弄正脸热,忽然脸颊一痛,迎春还拒绝了他,一时间五味杂陈。
不该是因为她的亲近而高兴,还是该难受。
“回去睡吧,小心没精神。”
李迎春利落干净的转身,推着板车消失在路尽头。
常白摸了摸还留有她余温的脸颊,低头不禁笑了。
其实。
这就是李迎春的回答啦。
信任,尽管去做,就是她想说的。
常白暗中高兴的转身,表情瞬间僵住,“爹?”
院内,李三地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了。
就站在那桌子边上,双臂环保,一脸怀疑的看着他。
“我说,迎春都走了,你还杵在那干啥?”
常白轻轻咳嗽了声,“没什么,爹,你咋起了?”
李三地冷哼一声,大刀阔斧的坐下,昂首挺胸,“说,你昨晚干啥去了?”
常白先关上门,打了个哈欠,“没干啥,爹,迎春叫我去睡觉,我就不和你说了。”
越过李三地,回到屋里。
常白躺在李迎春原来躺的地方,还有余温,仿佛她还在。
紧紧抱住被子,常白舔了舔唇,哪还有睡觉的意思,精神头十足。
只是。
他在屋里舒服,李三地快要气炸了,老烟杆再次含在嘴里,吧嗒吧嗒。
“我就说了,不能花钱娶个男人,现在好了,这是要站我头上拉屎了啊!”
“给我等着!”
李三地气哼哼回了房间,抓着抱着花花睡觉的婆娘,“桃花,桃花,你昨晚问他干啥去了吗?桃花桃花?”
陈桃花睡得正舒服,愣是被李三地喊醒,一股气涌出,一巴掌拍开李三地,“你没事干就去编篮子,别来烦我。”
“你,你!”李三地真要气死了。
“你再烦我,我就告诉迎春。”陈桃花怒放狠话。
李三地捂着心口,指着陈桃花骂不出声,狠狠咬了下老烟杆,气冲冲转身出门。
娘的!
编竹篮就编竹篮。
家里发生了什么热闹,李迎春还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