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意如的手轻抚着腹部:“左峰要戴莹给我注射致幻剂,要挟左柯。那我就让所有人相信,我已经打掉了这个孩子,学长,请你帮我,守住这个秘密,保住这个孩子。”
千姿发布会开始前,左柯在后台找到何舒朗,将那枚蓝色钻戒交给他。
“我知道你今天要向南意如求婚,这枚钻戒是当初我请人为她定制的,除了她,没有人可以戴。”
“左总,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何舒朗清冷的眸子扫过左柯:“你是觉得我何舒朗已经穷到连求婚戒指都买不起了,还需要用她前夫买的钻戒?你在侮辱我还是侮辱你自己。”
“我没有侮辱你,相反,我知道,如果除了我以外南意如要嫁人,唯一的选择最佳的选择就是你。”左柯诚挚地将那枚钻戒交到何舒朗手中,低声说:“我让人在钻戒里装了定位仪,可以保护她的安全。”
何舒朗看了一眼左柯,将那枚钻戒紧紧地握在手心里。
舞台上,何舒朗深情下跪求婚,当南意如看到那枚钻戒时,她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左柯为她定制的钻戒,设计师说那是全球唯一的一枚。
南意如答应了何舒朗的求婚,何舒朗与左柯也心照不宣地完成了这场守护交接仪式。
发布会结束后,南意如接到妇产医院的电话,她的产检报告出来了,让她过去一趟。
南意如赶到医院,主任正在等她,拿出她所有产检报告说:“孩子已经有胎心了,但是HCG翻倍数据不好,这种情况下,即使月份大了,也会有流产的风险。如果这孩子你要留下,建议你马上住院保胎,比较保险。”
“我现在没办法住院。”南意如心下犯难,她不能住院,否则所有人都会发现她怀孕的事。
“如果你实在没办法住院,那就尽量呆在家,不要工作,也不要做任何事情,保胎为上。有任何不舒服,马上来医院。”医生语重心长地告诫南意如。
“好。”南意如轻轻地点头,眼神落寞。
“孩子爸爸呢,没有陪你来?”医生关切地问:“你这种情况,可不要生气发怒,保持心情愉悦很重要,孩子是能感受到的。”
“孩子爸爸。。。”南意如想到左柯,苦涩地笑了笑:“他,忙!”
“再忙也要陪你来产检,你贫血很严重,我给你开点药,记得按时吃。还有,让你老公随身带着糖和吃的,孕妇容易低血糖,吃点东西可以缓解。”
南意如点点头,没有说话。
医生以为她是单亲妈妈,又忍不住说道:“我劝你最好想清楚,你要留下这个孩子,单亲妈妈可不好当,这种事我见太多了,你可别犯糊涂!”
南意如见医生误会了,忙解释说:“我不是单亲妈妈,孩子有爸爸,他会很爱这个孩子的。”
“不是就好,是我多嘴了。”医生尴尬地耸耸肩,笑笑不再说话。
南意如从医院出来,开车回了南建安的住宅。父亲去世后,她习惯住在这里,只有住在这里,她才有安全感,晚上才能安心睡去。
次日,南意如在公司接到快递的电话,是戴莹寄给她,让她帮忙转交给左柯的。她虽不理解戴莹的做法,还是没有多问,答应帮她签收,并转交给左柯。
挂了电话,南意如以身体不舒服为由,向何舒朗请假回去休息,公司里只有何舒朗知道她怀孕。
临走前,何舒朗叮嘱道:“你一个人自己小心,下班后我过去接你。”
南意如从办公室出来,坐电梯至负一楼,刚刚上车准备启动车子,突然听到沈忆安的声音传过来。
她看了看后视镜,看到沈忆安正打着电话,语气轻松,笑声不断。
南意如原不打算偷听,却听到沈忆安称呼对方:左大少爷,她不自觉地缩了缩身子,不想让沈忆安发现她的存在。
沈忆安口中称呼的左大少爷显然是左峰,左氏与沈氏竞争多年,从未有合作,他们之间相谈甚欢,显然不是因为事业上的合作。
南意如听到沈忆安说到一个名字,这个名字非常熟悉,她回想了很久才想起来,是左氏的董事会成员,行政总监,她曾在董事会上见过一次。
沈忆安没聊多久就挂了电话,然后开车离去。
从沈忆安与左峰断断续续的对话中,南意如猜测到左峰与沈忆安之间的秘密大概与左氏的继承权有关。
难道左峰想拉拢沈忆安入主董事会,拿到更多股份,逼走左柯?
南意如不知道左柯在左氏究竟有多少股份,又有多少帮手。如果左峰真的联合沈忆安,左柯能有几成胜算?!
左思右想中,南意如已回到家中,快递员很尽责,等她亲自签收了才放心离去。
自发布会那天和左柯一起从公寓出发,她就没再回过这里,左柯说有事回家再说,但他再也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