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川终于从蛇头的利齿上挣脱了出来,向虺心走来。
顾经年目光看去,只见刘玉川半边身体都被咬碎了,从左肩撕裂到右边胸膛心脏处,右手也断了,带血的骨头无力地垂着。
偏是这样,刘玉川还能举起左手轻描淡写地挥出一个水球,将炎大拍飞到一旁。
刘玉川目光斜视,只盯着虺心,仿佛感受不到身上的痛苦。
顾经年却看到他身上的伤口正在迅速地修复着,破损的内脏一点点长全,外露的骨头渐渐被皮肉所包裹。
“你也是愈人?”
顾经年尝试着站起身,但还很困难,遂开口问道,期望借此拖延刘玉川。
“我早该猜到的,此前便看你身上一点伤都没有。”
“那你猜到了吗?你是我儿子。”
刘玉川挪揄了一句,并未因与顾经年对话而停留,走到了虺心前,触须向他刺来,被他以异能控制住,一点点地萎缩下去。
顾经年追问道:“禇丹青也是这么说的,你认识他吗?”
刘玉川没有回答,继续与触须纠缠。
“或者,你是顾北溟易容的不成?”
“呵,一群后辈。”
“后辈?”顾经年终于得到了一点线索,继续试探,问道:“你看着也不像是前辈高人。”
“你们根本不知道虺心的正确用法,暴殄天物。”
刘玉川自言自语着。
待那些触须都垂了下去,他握住虺心,用力掰着。
过程中,他身上的伤势还在愈合,愈合得很快。
顾经年的目光却已从他身上移开,瞥了一眼他身后的蛇头。
那蛇头巨大,也不知是如何塞进心室的,但已被刘玉川硬生生地拧断了,一颗利齿也被打落,口腔里伤痕累累。
但现在,这个蛇头也在以内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仿佛是吸了顾经年的血之后,拥有了自愈的能力。
见刘玉川还未发现此事,顾经年继续搭话,问道:“你既是前辈,可认得师玄道?”
“师玄道才几岁?”
刘玉川头也不抬,紧捧着虺心向外退去。
他要把虺心带出心室,如此,巨虺就会真正地死去。
到了心室边缘,虺心开始颤抖,以极大的力量往回缩,想要回到心室的正中,刘玉川不得不全力以对。
就在这时,他有所察觉,猛地回过头。
“嘭!”
蛇头撞了过来,刃角刺透刘玉川的身体,直接带着他刺透了心室的另一边。
巨虺竟是把自己捅穿了。
与此同时,顾经年等也全都被它撞出了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