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介意给我讲讲吗?”
谢盛谨想了想,“被下毒了。”
邵满等了半天,一懵,“没了?”
谢盛谨茫然地看着他。
看来是真没了。这次不是装的。邵满评价道:“你不适合当演讲家。”
“我不需要当演讲家。”谢盛谨眨眨眼。
她这一句让邵满证实了自己之前的猜想:这孩子家里是从商的。因为从政的人得口才奇佳。
“下的毒严重不?”
“盲信和听从毒发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副作用是摧毁神志、变成弱智,严重者直接休克毙命。”
邵满感到匪夷所思,“还有这种毒啊?那应该很难做吧?下毒的人准备让你盲目听从他吗?”
那个叫“g”的人?
邵满心里琢磨了一遍,突然意识到:g?哪个g?会下毒的g?
程家的程。
迷雾如拨云见日一般消散了。
程家人对付谢家人,很合理。
所以是家族内有人通敌?还是本身敌人就是这个“程沉”?
邵满没问。他们的合作程度还没这么深,没必要问这这么仔细。但并不妨碍他对谢盛谨充满怜惜。
未成年人啊。联邦的花朵啊。
别人这个时候还在读高中呢,过着快快乐乐的学院生活,谢盛谨已经被迫流浪贫民窟身患剧毒还负重伤,邵满突然想到那两具还躺在门口不知是否被收拾干净了的尸体。
所以这种孩子冷酷了点怎么了?不冷酷怎么活下去?不活下去怎么报仇?不报仇怎么享受人生?
邵满把自己的逻辑往谢盛谨头上一套,心安理得地说服自己接受了。
小可怜儿。
邵满瞅着小可怜儿,“还能动吗?”
“不太能。”谢盛谨感受了一下,“我现在有点虚。”
“那就好好休息一会儿。”邵满站起身,“我去看看你崩掉的两具尸体。”
谢盛谨突然想起这事,心里难得一咯噔,“没事吧?”
“尸体吗?”
“你。”
“还活着呢。”
谢盛谨无言。
邵满难得看见她吃瘪,心情舒爽地嘿嘿一笑,“用不着你操心。两个混混而已,易如反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