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她的手抓住了邵满的衣摆。
汗水沾湿了她的眼睫,她半垂着眼凝视着邵满。
“走、开。”
邵满担心地望着她,听从她的话刚想往旁边挪一步时,突然感到了衣摆的阻力。
他低下头,看到谢盛谨拽住他衣服的手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邵满感到了一种啼笑皆非的荒谬。
“我怎么走?”
他无奈地问。
“你至少也要放开手吧。”邵满久久蹲在治疗仓旁边,腿有些麻了。于是他换了个姿势,单膝跪在地上,“或者你告诉我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还是出了什么事?”
邵满没指望谢盛谨能说。
在他心里谢盛谨一直是个智商极高内心别扭的傲娇孩子,正值青春期最容易风吹草动的时候,嘴比钻石硬心比天地宽,何况谢盛谨不仅嘴硬,还真的有能让她心比天高的资本。邵满一般会尽力避免接触到谢盛谨的隐私,但相处了这么久他还是对谢盛谨的性格略有些了解,于是他耸耸肩,准备揭过这个话题时——
“程沉给我下毒了。”
谢盛谨抿唇,软软地回答。
“特别过分。”
“……”
邵满觉得刚刚是自己昨晚没睡好出现幻觉了。他的目光缓缓凝滞在空气,整个人如木乃伊一般石化了。
直到谢盛谨不满于他的走神,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
“你怎么不说话?”
邵满冷不丁地一激灵。
他第一反应是谢盛谨被鬼上身了这个时候自己急需远离,但是他的步子好像粘在地上黏住了胶水一般怎么都动不了。
我不对劲……她不对劲……我不对劲……她不对劲……
随着衣角再次被晃了晃,邵满如梦初醒。
他艰难地一吞唾沫,“嗯,呃,我说话呀,这不正在说吗?”
他被劈得神志不清的脑子艰难地运作起来,“g?”
他重复了一遍这个读音,突然觉得有点耳熟。
“成沉?程辰?陈尘?”
邵满组了好几个词,但都没再出现刚刚那抹仿佛昙花一现般的灵感。
“先记住吧,”他嘟囔着,“等会儿再说。”
这个时候脑子再有问题的人也应该反应过来了,谢盛谨的状态明显不对,但一时半会儿显然无法恢复。
邵满并非对生物药理一窍不通,照顾天生罹患罕见基因病的邵安多年,他找过所有能看懂的书籍进行自学,水平在普通人里绝对算得上一流。但他终究不是专业人才,面对这种诡异病状还是没有任何头绪。
正当邵满手足无措时,谢盛谨突然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