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也不再到神庙进行祈祷,更愿意去领受少女的赐福。
这对于祭司院来说,并不是个好消息。
尤其是,明明他们花了大价钱请“鸟嘴医生”去给病人治疗,也是他们拨钱建了瘟所,为病人提供的救济……
而现在他们却要因为经济困难,不得不节衣缩食,连每顿饭必备的鲱鱼都从两条缩减成了一条,却有大把大把的黄金白银、衣料布匹被赠送到瘟所。
其实,物质还不是最重要的。
想想他们日以继夜,为这个小镇所做的祈祷;还有他们虔诚的兄弟,也有不少人为了照顾病人去世……
人们却仿佛把这些都忘了精光。
这样的对比,实在是伤透了祭司们的心。
古雄适时地抓住了这个机会,向在座的各位长老、祭司道:
“一切都很明了了,他这是在用巫术窃取本属于祭司院的财富与信仰!”
“……”
大家虽然心里嫉恨,但祭司里也同样有人染上黑死病,在座的几位健康的祭司们,也绝不会自信地认为自己以后就不会染病。
所以,虽然他们痛恨苏试夺走了属于他们的财富,侵损了他们的荣誉,但还不敢过于决绝地和少女撕破脸。
“……但是,他给病人喝的圣水确实比我们的有效。”
一个年轻的祭司说道。
“啪!”古雄一巴掌拍在桌上,“这不过是他的阴谋!巫术是他下的,他自然懂得怎么解除!如果我们不终止这种阴谋,塞伦镇将永远被巫术所统治!”
“但是……我们还有什么办法吗?”
“毕竟,他已经向民众证明了他是无罪的……”
古雄内心的火焰在熊熊燃烧着。
此时此刻的他,已经感觉不到内心对贞德还有什么爱意了。
那颗扭曲的心灵,在将滚烫的爱燃烧殆尽后,落下的每一颗灰烬,都是冰冷而脏污的仇恨。
这个该死的妖精,下贱的女巫……他把他心上的和手上的东西,都尽数夺走了!
“不,”古雄道,“难道你么都忘了他的誓言了吗?”
祭司们都疑惑地看向他。
古雄阴笑道:“‘等到瘟所里最后一个病人死去’,他便承认有罪,甘愿受死,这可是他对神明发的誓,没有任何人逼迫他。”
有祭司还不明白:
“瘟所里的病人大多数都痊愈了,我听说二十个里面最多也才死一个而已。”
而且死的这一个,大家也都认为他是不敬神的。
古雄冷测测地吐声道:
“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