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小鬼子接吻了口气这么大,眼睛没有鼻孔大,坏心眼子倒是比头大。还我没有好下场,哈,少用你即将吃枪子的狭隘目光以己度人。干出这样的阴损事,我这叫匡扶正义,党和人民会记得我的!”
宋软的目光在周有根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落在他鼻青脸肿的猪头上:“我还积极践行了匡扶正义的美好品德,你不正义,所以我‘哐哐哐’地扶你。”
周围的公安实在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就像按下了什么开关什么的,笑声接二连三地响了起来
周有根气得黢黑的脸都红了,眼睛鼓得像青蛙一样,挣扎着就要扑过来和她拼命:“你个贱娘们……”
金花正尾巴疼心里不爽呢,一爪子给他拍了大跟头,好事回身就是一个撅蹄子。
咚!咚!
周有根俩眼睛上均匀地浮现出驴蹄印的乌青来。
宋软一边嘎嘎嘎地嘲笑,一边上去邦邦补了两拳:“贱得被驴的踢的祸祸玩意儿,老娘再给你教个乖——我们是礼仪之邦的子民,但是你无礼无仪无义,所以我给你邦邦邦。”
气得周有根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一整紫,看上去活像个被打翻了的颜料盘,色彩斑,整个人差点原地升天,咆哮着想要反击,但周围的公安同志们牢牢地按住了他,只能无能狂怒。
宋软率领着驴虎小分队,一行人(动物)雄赳赳气昂昂地从周有根身边大步离去。
派出所的休息室本来就条件不错,又因为宋软是功臣,大家专门提前收拾过,里面足足地燃起着碳火,炕上的被子软绵绵的,桌子上还贴心地放了一大暖水瓶的热水和空水盆,可以用来简单地擦拭。
宋软睡了一个不错的觉,第二天还蹭了派出所的一顿早饭,连金花都被投喂了肚溜圆,毕竟华国人有一个共性,就是喜欢谁,不管是人还是动物,表达爱意最直接的方式就投喂。
君不见后世那头网红狼,短短一个月被热情的游客喂出了蒜瓣毛?
一行人连吃带拿,被灌得食物都要堆到嗓子眼儿了,这才被放出去。
金花一边走一边打嗝,好事走两步停下来缓一会儿,宋软找了根树枝撑着,小分队来的时候一个个气势昂昂英姿飒爽,回去的时候步伐缓慢一步三喘,活像是打败仗的虾兵蟹将一样。
回到家后,一个个躺的躺瘫的瘫,那是一丁点儿都不想动了。
院子里的臭味还是若隐若现,但宋软没再带着金花继续往山上跑了。
毕竟派出所的领导说了,会把她们的功劳往上报,也会专门帮她们申请奖励,但毕竟迪特不是小事,一套流程走下来总归要一段时间,等到时候结果出了再通知她。
宋软高兴得嘞。
所以即使还臭味犹存的院子似乎也能勉强忍受了。
——臭就臭点吧,万一跑到深山老林虽然没味道,但错过了奖励发放,那得是多大的亏啊。
宋软捏着鼻子等。
但是这个味儿吧,实在是……
若有若无地,像一只小臭手,犹抱琵琶半遮面地藏在边边角角,你以为它已经消失了,结果冷不丁从角落里猛地窜出来对着你的鼻子就是一爪子两鼻窦,给你直透灵魂的重击。
最关键人的本性可能就存在一点欠,有时候或许是因为习惯了闻不到了,还会在心里犹疑——是真的没有了吗?然后猛地吸一大口,得,又有了。
非要叫悬着的心死的透透的,这才舒服。
宋软在心里狂念金刚经,妄图以此转移注意力。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南无阿弥陀佛出家之人不打诳语……
你瞅,牛头不对马嘴的,都给熏得神志不清了。
就这样百无聊赖地消磨着时光,从门口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宋软被那股若有若无的味道熏得头昏脑涨,像一滩烂泥似地瘫在床上不想动,随后从同样晕头耷脑的三只里随机挑了一个倒霉蛋:
“去,白围脖,去把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