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谓年冷峻的眉峰微皱:“关掉?”
“那多不好,辛苦这位无名人士录到这么精彩的片段,自然要多播放几遍,至少,帮你气气陆家那帮宵小?”
陆谓年冷笑一声。
不必想。
除了元昭昭,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公然将陆、蔺两家的脸面踩在脚下。
他给了她录音设备,她就抓住机会,不仅一举洗刷了嫌疑,还公然赏了幕后黑手一巴掌。
他果然没有看错人。
“但真正见到陆诩成的,只有你。”
陆谓年:“陆富不会承认自家儿子回了国,一旦东窗事发,只会推一只替罪羊出来顶罪。”
“加上这个呢?”
蔺闻雪拿出小型针孔摄像机,正是元昭昭想要的那种。
陆谓年接入手机上查看了一番,视频是从侧面拍的,只有陆诩成的脸,蔺闻雪想要脱罪,依然有办法。
“以身饲虎?”他挑眉问。
别说蔺闻雪特意选在了楼梯间和陆诩成发生争执,还特意打开了门缝,方便人窃听。
便是无人窃听到他们的对话,她也能自己揭穿事件真相。
真是为了摆脱蔺政的掌控,舍得下血本。
“答应你的事总要做到,不然我的半年两成让利,又找谁兑现?”蔺闻雪张扬一笑,“但是,为了钓出这条鱼,我可是豁出了所有,包括……名誉。陆大公子,不考虑多给我一点好处?”
玻璃窗外的大屏上滚动着跳跃的小人头像,广播声从外挤进室内,生生不绝地往会场的每一个角落钻。
蔺闻雪从容自若地讨价还价,仿佛外头播放的“丑闻”与她无关。
“比如,一张长期船票。”
绑死两人合作关系。
陆谓年沉声:“动我母亲的遗物前,也没问过我的意见。”
“陆诩成执意要那条项链,我不能拦得太过,否则容易露馅。”蔺闻雪解释,“他虽然没脑子,但最听你家二叔的话,这么盯着这条项链不放,只怕另有缘故。”
陆谓年沉思半晌。
“东西呢?”
蔺闻雪难得露出抱歉的神色:“一开始藏在厨房,后来再找,就消失了。”
“抱歉,没看住。”
陆谓年五指微攥,最终还是松懈下来:“无妨。”
他伸手:“合作愉快。”
这便是肯定两人的关系了。
“稍后,会委屈你到警局走一趟。”
蔺闻雪像是早有预料,一掌迎上去,轻松道:“好啊,但倘若我家老爷子没及时到局子里捞我,还请陆大公子,早点救我于水火。”
毕竟他是苦主。
一句不追究,比任何狡辩都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