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只听见一阵令人牙酸的声响响起,它原本被贯穿的身体裂开一道道漆黑的缝隙,缝隙中大量的鲜血争先恐后的流出。
“傀、傀儡怎么会有血。。。。。。”沈则安被恶心得后退了一步。
“朝华宫,傀儡术。”宁择玉拧眉,这分明是不传之秘。
那些血很粘稠像是附着在地上一般飞快蔓延开来,随后一阵巨响,整个傀儡爆炸成四分五裂的碎片。
楼云挽躲在宁择玉身后的结界里,看着一地的残片还没顾得上恶心。
就听见一道空灵的声音响彻整个宅院:
“宁择玉,你以为你斗得过本君吗?”
“今夜子时,城外见。”
是魔主!
“挽挽,你你你刚刚没说话吧?”铃铛吓得浑身鸡皮疙瘩暴起,这分明就是她家魔主的声音啊。
楼云挽面色沉了下来,无论是刚刚过分相似的声音,还是朝华宫密不外传的傀儡术都在昭示着一个结果——她魔族出了叛党。
她自认为不是一位残暴无情的魔主,甚至绝大多数时候她对魔族内部相当温和。
看来某些人将这份温和当成了退让。
两百年过去了,他们也大抵都忘了,如今的魔主是如何从那十八劫难的刀山火海中爬出来,为自己踏出一条康庄大道的。
“陈家一直在街口做些布匹生意,他家大娘子心善从未与人红过脸,更别提惹上魔族了!”
“是啊,真是造孽。”
街坊邻居纷纷出言感慨。
短短数日,青州城竟有两家连遭屠戮,看来问题就出在那位来路不明的“魔主”身上。
“晚上我去会会这位魔主。沈则安,你带着齐小姐留在城内接应。”
沈则安点头应下,而后凑近身旁的白衣仙君,斟酌着问道:“师兄,刚刚你为何阻止我救人?”
“你是不是怀疑齐小姐啊。我看她挺好的啊。。。。。。”
回想起白天那一幕,宁择玉仍有些后怕。
她竟然这般胆大,敢拿自己的命取赌一个结果。若是他执意怀疑或是晚了一步。
她可曾想过自己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
夜晚,巳时。
一道身影悄悄溜出了青州城的客栈。
云山深处的这间小木屋藏在悬崖边,若不是楼云挽有魔印的感应,也寻不见这般隐秘的地方。
铃铛化成的飞舟降落在树丛里,重新变成不起眼的小小一串挂在腰间。
楼云挽直接推开门,屋内昏暗的烛火被山上的晚风吹得忽明忽暗。
坐在桌边的女子有些慌乱的回头,一张与她一模一样的脸上充满了惊恐的神色。
年轻的魔主在山间的月色里笑得妖艳:
“找到你了,齐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