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挽宁也难得失语,摺扇掩面翻了个白眼,收起来时恢复平静,「说起来我现在对裴姑娘和邢姑娘之间的事比较感兴趣。」
裴霂语也没接「二房被害恐惧症」发作了的宋之遥的话,只是往后一靠,笑意盎然地看向邢婉儿。
邢婉儿垂下眼眸,长睫如蝶翼翕动,美人蹙眉,娇弱风流之意宛若莲花盛开。
插嘴的世家姑娘左看右看,便主动出声,示意附近候着的人散开,而后对朱挽宁说道:「这事对当事人来说或许有些难以出口,便由我来代劳向姜姑娘解释吧,之遥心思单纯,容易被人蒙骗,姜姑娘可别因为什么风言风语先入为主了。」
看来金陵贵女圈都知道宋小姐不太聪明。
宋之遥涨红了脸,「谢嘉!你胡说什么?!」
邢婉儿挽住她,柔声安慰一番。
朱挽宁则说:「说起来之遥并未提过你们的恩怨,我听到的风言风语也只有裴姑娘抢了廖璇将军这一句呢。」
说完转眸看着裴霂语,直勾勾暗示大家这「风言风语」的来源是谁。
谢嘉:「。。。。。。」她有点后悔羼和这事了,一个二个都不像吃过药的样子。
裴霂语轻笑。
事情其实很简单,总体来说,对于男主人公廖璇,就是一个白月光与朱砂痣的故事。邢婉儿是那位和他两小无猜的白月光,有那么一些远房关系,两家长辈也有意结亲。只是廖璇投身军营后调度在外,邢婉儿的家人却不愿她离开陪都,只说等廖璇能调回陪都再考虑此事。
等廖璇终于调回陪都了,他身边却已经有了裴霂语。
邢家自然不肯再让邢婉儿与廖璇有所接触,廖家也去裴家上门提亲下帖,在裴夫人问起邢婉儿时,廖夫人用委婉的语气解释两人只是普通兄妹关系,裴家接了聘礼,两人已经开始走定亲的流程了。
外人能看清的大抵就是这么些,至于三人心中真实感情究竟是什么样,就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了。
裴霂语垂眸喝着茶,谢嘉讲述的时候她并不插话,也不看任何人,就这么默默听着谢嘉描述陪都众人眼中他们的关系。
邢婉儿也没有插话,因为谢嘉虽然是裴霂语的好友,不过看裴霂语的品性就知道,此人不屑于在这种事上说谎或是遮掩,所以谢嘉也没有什么误导性的言论,算是就事论事,把众人都知道的事实讲出来而已。
只有宋之遥依旧气愤,小声嘟囔道:「明明是婉儿先和廖公子在一起的,是姓裴的插足别人感情!」
裴霂语抬眸,看了一眼还在思索的朱挽宁,对宋之遥说道:「你堂嫂人还怪好哩。」
一句话成功惹得小丫头再次炸毛,嘟嘟囔囔「讲道理」,一旁的邢婉儿叹了口气,按住她柔声安抚,「之遥别生气,姜姑娘和裴姑娘只是在逗你玩,她们没有恶意的。」
朱挽宁跟着叹气,「是啊是啊,你婉儿姐姐对裴姑娘都能笑脸相待,我连句重话都没对你说过,你却如此恶意揣测于我,真让人伤心呐。」
宋之遥一僵,小脸讪讪。
邢婉儿又低声道:「姜姑娘跟你开玩笑呢。」
看着重新鲜活起来的宋之遥,朱挽宁突然觉得,邢婉儿能成为白月光是真的有白月光潜质的。
裴霂语握着茶杯转了转,目光期盼地看向谢嘉。
谢嘉叹了口气,郁闷地点点头。
裴霂语眸色一喜,伸手从婢女那儿拿来一个竹筒,一个跃身翻过众人围坐的木栏,坐在了不远处微微摇晃的秋千上,双膝一蜷侧坐在秋千上,悠哉悠哉地打开竹筒喝起来。
身旁的小姐们已经谈论到了新话题,吏部尚书柳大人家的大公子也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各府心思都活络起来,小姐们虽然不好在母亲面前说什么,不过这种同龄人聚在一起的场合也没多少顾虑,互相讨论一下也有。
朱挽宁听了两耳朵,虽然柳段荣也算是她要调查的对象,不过很显然裴霂语才是对她帮助最大的那个,只是这漂亮姐姐似乎对她兴趣不大。
谢嘉也站起来望着裴霂语的方向,同朱挽宁搭话道:「姜姑娘不必在意,霂语无拘无束惯了。」
朱挽宁点头,「裴姑娘潇洒得很,想来裴府也是和睦之家。」
谢嘉面色却有些担忧,「正是因为霂语家庭和睦,她这几天才心情不好。她兄长裴绍裴大人在豫州一带领治水之事,前几天传回来的消息不太好,霂语担忧兄长心神不宁,失礼之处,姜姑娘海涵。」
朱挽宁那股莫名的耳熟终于浮现出源头,不仅有些讶异道:「是么,竟是裴大人的妹妹。。。。。。」
宋培风离京前向她告别时曾说过,他正是跟随裴绍一起去总理河道的。
谢嘉侧眸看她:「姜姑娘认识裴大人?」
朱挽宁意识到了什么,「你方才说,前几天传回来的消息不太好,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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