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有无数双猩红的眼睛,在期盼着这个世界的痛苦与哀嚎。
蓦地,在他行进到僻静的巷口时,脚步骤停。
「想要违反赌约吗?」
哈默林转过身,看向一直跟在他身后的某道身影。
「不,我只是在监督你有没有履行赌约。」
从暗处逐渐走出的阮苏,眉头微挑,略带警告地威胁道:「离那孩子远点。」
「你一个老不死的,还真的想要吃嫩草吗?」
哈默林也笑吟吟地说道:「你现在亲热的那位魔导师,不也是一颗嫩草吗?」
他轻猫淡写地说出一个词:「老八婆。」
噗呲。
准确无误地戳中阮苏的心脏。
「那孩子我很感兴趣,至于怎么下手,在不违背赌约的情况下,你们也无权插手。」
哈默林的眼眸在幽暗的光线中,渐渐变为鲜血一般的猩红。
霎时间,那久违的压迫感,犹如从尾椎骨攀沿而上的战栗,再度成为阮苏的阴影。
阮苏咬了咬牙,心里想打退堂鼓,但又小叶子遇人不淑。
万一真的被骗了感情咋办?
「其实,我只是善意提醒,让你好自为之。」
「毕竟你能被封印一次,就能再被封印无数次,不是吗?」
这一路上的观察,阮苏发现他恢复的速度,实在快得惊人。
她怀疑哈默林不要脸地缠上小叶子,恐怕与这惊人的恢复速度有所关联。
「你在说苏阮那个女人?」
然而,哈默林听到这样的威胁,只是淡淡笑道:「你觉得她们还能再封印我一次?」
「她们把自己的女儿送到我面前,不就是让这孩子成为安抚我的祭品吗?」
阮苏的瞳孔骤缩。
她想要反驳这个荒谬的说法。
但她又想起今天,白珩和苏阮在这件事上的默许。
一时间,她的思绪也被打乱了。
哈默林对她不感兴趣,摆摆手道:「回去吧,不要打扰我。」
「顺便告诉她们,我很满意这个祭品。」
他不再理会心乱如麻的阮苏,也不在乎她是否会照做。
虚无一物的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把长笛。
那长笛隐约浮现着繁复至极的符文,银黑相间的样式,昭示着它的古朴与潜藏的魔力。
呜——
长笛被肆无忌惮地吹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