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最最最重要的事是什么?」
她一步步向他靠近,环住少年腰身。
景肆回抱住她,将额头抵在她的额头,「那是我河灯的愿望,怕说了便不灵了。」
阮笙笙「切」了一声,「那河灯真是任重道远,要是不小心翻了你不得气死。」
「我可没那么小心眼。」景肆不服气地嘟囔。
阮笙笙很低很低的笑了一声,蹭蹭他的额头。两人离得很近,鼻尖碰着鼻尖,呼吸纠缠在一块。
「阿肆。」
「嗯。」
「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对我一见锺情?」
景肆迟疑片刻,微微晃头。
「那就是日久生情咯?」
景肆还是晃头。
「那是什么?」她不满地直起脑袋,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对面的人吃掉。
景肆嘴角微弯,耐心哄着,「不止一见锺情,更是再见倾心。」
得到满意的答案,阮笙笙高冷地哼一声,重新投入少年怀抱。
*
看着景肆的侧脸,她两条眉毛越凑越紧。伸出食指在他棱角分明的下颚线描绘,「这些天没有我的食补你都瘦了。」
目光扫过他的嘴唇,眉头皱得更深,「你的嘴唇怎么又变白了,之前分明已经被我补成粉色的。」
景肆闻言愣了一瞬,将手放在自己的唇上,神情躲闪,「可能是没有你食补的原因吧。」
看他的模样,阮笙笙眸色暗沉下去,心中思绪万分,没再追问。
*
天色已晚,两人又向巫溪山的方向行进一段路程。
阮笙笙靠在一棵树后,把收集起来的艾叶挂到耳朵上。
「要吃果子吗?」
景肆从袋子里摸出两颗红果。
阮笙笙没接也没说话,就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笙笙?」听人没声音,景肆试探着问。
没人回应。
夜色初生,山的尾部还有残阳未尽。馀晖透进树林,被层层树叶过滤只剩淡淡薄光。
光虽微弱,但足矣让她看清景肆的一举一动。
他熟练地拿出瓷碗稳稳放在地上,掀起袖子,手指在手臂上面摸了摸,好像在找合适的位置。
见人丝毫不犹豫,每个步骤连停顿都没有。阮笙笙看不下去,出声制止,
「你在干什么?」
景肆要划伤手臂的动作还没开始,被突然说话的阮笙笙吓一大跳,直接坐在地上,但又想起碗还没收起来,伸手在地上寻找。
「我,我没干什么。」他将碗藏在身后,颗颗磕磕巴巴地辩解。
「你要放血给我对不对。」
虽是疑问,但却是用陈述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