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瑞面目柔和地看着他:「近来几日,我……总会做些离奇的梦。」
她微妙地顿了顿,继续道:
「梦里,有沈公子。」
沈溪瑜:「啊??!」
待反应过来对方说了什么,他整张脸都皱了起来,没好气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做梦,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的嫌恶表露得太过明显,祁瑞眸光一黯,眼底多了几分受伤,低声道:「沈公子,我并未胡说——」
「你若只是想说这种荒谬的话,那我也不必再听了。」沈溪瑜毫不客气地打断她的话,「没得让人厌烦。」
听得此话,祁瑞面色闪过几分局促,衣袖下的手攥紧了。
她又道:「沈公子,你可还记得,你曾说过想让我为你作诗。从前是我自视甚高,如今却是变了念想。」
祁瑞从袖中拿出一封信纸,递给他:「这是我写的诗,若公子不介意,还请收下。」
她说得情真意切,沈溪瑜却不买帐,他当即退后一大步,对那张信纸避如蛇蝎。
不仅如此,他还说道:
「我介意!」
「我不要!」
「你快拿走!」
一连三句拒绝的话,不留任何馀地。
沈溪瑜就那么平静地注视着祁瑞,看着她的脸色慢慢变得难堪起来,心中毫无波动。
笑话,他都有妻君了,为什么要收别的女郎的东西,还是诗文这种意味不明的物件?
符瑾本来就小气,一直怀疑他喜欢祁瑞,今日他若是接了这诗,符瑾怕不是要泡在醋坛子里了。
回去肯定又欺负他,把他亲得迷迷糊糊,晕头转向的。
祁瑞险些拿不住手中的信纸,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少年,心口传来一阵刺痛。
祁瑞从没想过,曾经会用那双闪闪发光的眼眸看着她的少年,如今厌她至此。
沈溪瑜对此浑然不觉,觉得同这人没什么好说的,毫不犹豫地转身走了。
祁瑞想将人叫住,喉间却发不出声来,脚下也无法踏出半步。
她只能望着少年的背影,捏紧信纸,心中弥漫开无尽的悔恨。
舒千将这一幕尽收眼里,脸色比祁瑞的还要难看几分,眸色阴沉晦暗,似是酝酿着某种风暴。
他一抬手,毫不留情地折断那根青翠的树枝。
沈!溪!瑜!
竟然勾引他的妻君,真是恶毒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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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就回来了,看来没什么大事。」罗颐和笑道。
沈溪瑜皱着眉:「莫名其妙的人,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我听都不想听。」
蔡温茂:「你方才不在不知道,女郎那边可不断有好信儿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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