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
那身影一顿,转身就跑。
沈溪瑜也不必抬步去追,在他方才的大喊下,已有一群侍卫随从闻声而来,顺着他指的方向,去抓贼人去了。
沈溪瑜隐约瞧见什么,走到书房前,捡起一个卷轴。
不知为何,将它拿在手上时,沈溪瑜胸口传来重重的跳动,似是在预示着什么。
打开来看,里面就是一副画,无甚稀奇的。
沈溪瑜摸了摸心口,剧烈的跳动慢慢平复了下来。
不过那个人是谁,为何要拿着这幅画,在书房门口又是想做什么?
沈溪瑜不知其中缘由,但冥冥之中总有一种感觉,这幅画很重要,不能随意搁置。
是以,沈溪瑜将这卷轴亲手交给永安侯,将方才见到的事如实告知。
永安侯打开卷轴,仔细看来,注意到其中的印章后,脸色骤然一变。
「小瑜,还好你发现了这一切。」
听到这样一句话,沈溪瑜依旧不明白,可永安侯却没再解释,只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待沈溪瑜走后,永安侯的脸色一寸寸沉了下来,手上捏紧了那副卷轴。
好啊,竟敢有人敢算计到她头上来,还想连着沈府一起除掉,真是好野心啊!
难为那背后的人,还特地寻了前朝亲王幕僚的真迹来,可真是大手笔。
她沈府何德何能啊。
永安侯勾唇笑着,眼中却是一片刺骨的冷芒。
仲秋的日风依旧带着热意,艳阳之下,迎来了今年的秋闱涉猎。
围场外早早地支好了帷幄,将士门井然有序地戍守一旁,一辆辆或简单大气丶或华贵富丽的马车陆续驶近。
沈溪瑜搭着符瑾的手走下马车,环顾四周,已经瞧见几个眼熟的面孔。
郭绮南站在郭太傅身后,冲他笑得温柔恬静。
罗颐和跟在罗御史身侧,正充当端庄听话的儿郎。
符瑾抬手为他遮着太阳,道:「阿瑜,不若先行入座,再与好友叙话也不迟。」
沈溪瑜点点头:「好啊!」
沈溪瑜已然成亲,如今自是将他与其他主君安置在一处,虽见过面,但实在说不上有多少交情。
那些人或明或暗打量他的眼神,沈溪瑜全当做没看见。
他自然也不知道,那些人是如何议论他的。
「沈溪瑜还是如此嚣张跋扈,高高在上,怎么一点都没变呢?」
「人家身份高贵,又嫁了个温柔体贴的妻君,你有吗?我方才可看见了,那符小将军一路护着他过来的,两只眼睛就没离开过他!」
「家世好不说,又得妻君疼爱,听闻那符瑾可从不去外面喝花酒,向来下了值就回府。」
「我家那个,不把外面的人带回家,我就只当做不知道。」
「罢了罢了,别说了,越说越气。」
「真是的,怎么什么好事儿都让他一个人占了。」
几人好一阵羡慕嫉妒,却又不敢当着沈溪瑜的面讲出来,只能在背后愤愤不平地非议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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