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的昌阳城要两日的时辰,而往后去旬北岭城只需一日的功夫。他们怕时间拖长了,张天成烧出个好歹来,便驱着牛车赶回旬北岭,将人送到了医馆,又在医馆中逗留了几日。一来二去的,便耽误了十来日。
「安生回来就好。」虞薇念吸着鼻子,眼睛又开始泛酸。
锅中开水翻滚,虞薇念将面条下进锅里,又道:「去问问天成想吃啥,晚上给他做。」
这出去一趟,也是遭了大罪,难怪人瘦了那么一大圈。怎么着,晚上也得做些好吃的给他们补补。
不过是一碗家常油泼面,几人像是饿了许久的虎狼,捧着碗狼吞虎咽。
「可算是吃着碗热的了。」一口热面下肚,张天成觉得浑身舒畅。
再看着曾经居住的房屋,还有口中熟悉的味道,张天成感叹着活着真好。
就在十日前,他都以为自己要交代在外头了。还好,菩萨保佑,他活着回来了。
李氏看着又黑又瘦的几人,心疼的厉害,揩着眼角:「慢点吃,又没人跟你们抢。」
几人哪里肯放慢速度,只恨速度不能再快些,好再来上一碗。
直到三碗面下肚,几人才放了碗筷,摸着圆滚滚的肚皮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睛大口喘着气。
他们,好像吃撑了。
良久,虞薇念才道:「草原之行既是这般艰难,以后不去了,这门生意不做也罢。」
「去,怎么不去?」张天成一个弹射,从椅背上起来,坐直了身子。
「惟安说你这次差点去了半条命,你还要去?」
端过茶碗,张天成大饮一口,正了神色:「这次是意外。谁知道老天爷不长眼,突然下那么大雨。我们又没带避雨的雨具,这才淋了雨染了风寒。以后将家伙什准备齐全,定会安生无忧。」
见虞薇念神色担忧,张天成转头说起草原上的事,「阿念姐,婶子,你们是不知道草原上的牧民有多热情。我们刚到那日,还未缓过劲呢,就被巴图姥爷拉着喝酒。
他们还杀了头羊,就在草原上生了篝火,拉着我们围着篝火坐着喝酒吃羊。喝着喝着,他们就拉着我们开始跳舞。
我们哪里会跳那玩意儿,四哥踩了我好几脚,可疼死我了。」
徐四没好气的白了张天成一样:「你还好意思说。不能喝酒还硬喝,吐了老子一身。」
「这能怪我嘛?我都说了不喝了不喝了,巴图他三舅姥爷硬是灌我。」
徐四与张天成伴着嘴,谢惟安淡淡笑着,虞薇念瞥眼,四目相对。
二人还在争执,谢惟安劝道:「辛苦了一个来月,如今终于归家,不若四哥你们先回去好生休息。待晚饭时,我让辰宁唤你们来吃饭。」
虞薇念附和:「对,一会让辰宁去镇上买些鱼肉,晚上给你们做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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