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二杯,还算合卺酒吗?
某人有些不自在了。
南宫珝歌轻笑,「方才给你倒的是茶。」
任墨予松了口气,还好,不算一个人喝了合卺酒。
在他的视线里,南宫珝歌慢悠悠地拿起了酒壶,气定神闲地斟满了酒杯,却还是只有一杯。
她拿起酒杯,将酒液送入口中。
新婚之夜的酒,甘冽却不浓烈,甜滋滋的。
任墨予就定定地看着她,虽有不解,却未发问。然后,就看到她沾染着酒渍的唇,慢慢靠近了他。
她的唇微凉,却软。他下意识地顺从,为他开启唇瓣。被她侵入。配着他天真无邪的眼神,当真是说不出的诱人。
「别看了。」她的声音有些哑,「再看下去,我就忍不住了。」
忍不住办了他。
她也不明白,这个人身上,怎么会有如此极端的两种气质,在救她的时候,那爆发出来的强悍和霸道,让人惊叹他的气势。现在却又如此乖顺,惹人怜爱。
太过干净的人,总是会招惹人想要糟蹋的。可任墨予却又不是纯粹的傻,他有他的尖牙利齿,有他的强悍,旁人便是有心也是无力。
南宫珝歌终于退开了距离,「要不要出去玩?」
「玩?」他瞪大了眼睛。
今日不是新婚之夜,良辰美景好时光么,她说出去玩?
「嗯。」她抿唇笑着,「你背我,飞一飞。」
谁说的洞房花烛就要呆在房间里的?太女殿下别具一格不行么?
「好!」任墨予转身蹲下,身体已经将心思表露无疑。
南宫珝歌趴上了他的肩头。
任墨予一只手稳住她的身体,一只手推开了窗。
月色很亮,圆圆地挂在天际,很是讨喜。
任墨予身体微沉,无声无息地窜了出去,轻飘飘地越过屋顶。
明月之下,南宫珝歌身上的红裙翻飞,丝绦在风中飘荡着,两人就像是月下的精灵,转眼消失。
任墨予的背很宽厚,他的动作也很稳,风声呼呼地刮过,却阻挡不了他的速度。
「这边。」南宫珝歌在他的背上,指着方向。
他没有问,而是随着她的指引,换了方向。
成片的房屋越来越远,倒是距离皇家的园林别院越来越近。
任墨予猛地停下脚步,略带狐疑地问着背上的人,「你要来拜见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