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文心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你在胡说什么,香絮她。。。。。。她怎么会?!」
李启源下巴微抬,笑得嚣张:「娘娘不愿信,那我又何必再多费口舌呢。」
他的话刺激到姚文心,使得她的情绪瞬间崩溃,有些歇斯底里地道:「把话说清楚,香絮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李启源你给本宫说清楚!」
有滚烫的眼泪从姚文心通红的眼睛中流出,她说话也因之哽咽。
但李启源却不屑于关注她,侧过身,看着主座上从方才起一直沉默不言的男人。
相比姚文心的崩溃,秦景显得镇定多,一双气势逼人的眼,紧紧地盯着李启源。
他看上去并没有被愤怒激得丧失理智,只是皱着眉,沉着脸,以审视的目光看着李启源。
李启源被他的眼神看得不悦,冷声嘲讽道:「皇上看上去似乎并不怕,我倒是好奇,您是真临危不乱,还是外强中干。」
秦景扯着唇,轻轻地笑了下,抬眼问道:「你是为了秦飞白?」
李启源一听这话,便知晓意思,他无非是在说,他是为了扶持秦飞白上位,才有今日此谋逆之举。
若是从前,李启源或许真这样想过,但既往发生的事叫他看清许多,外姓人终究是外姓人,一朝不慎,背叛是常有之事,权利,只有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是他真正的底气。
皇位叫秦飞白那样不堪大用之人坐,迟早会引得民众激反,届时麾众云集,欲拔京城也不足为奇。
既如此,他何不为天下百姓着想,自己来当这个明君,开创古今未有之盛世呢。
因而面对秦景的提问,李启源道:「你觉得你那废物儿子,有这样敢当天下先的气度在吗,他十足像你,自然烂泥扶不上墙,我何至于为他肝脑涂地。」
他在贬低秦飞白的同时,也不忘暗讽秦景一句。
秦景被冷嘲热讽,也不生气,难得有耐心反击道:「他确实是废物,流着半边李家人的血,也看不清他娘舅的狼子野心。」
「狼子野心?」李启源将他这话重复一遍,随即扶髯大笑两声,「有野心好啊,人若无野心,再有通天的本事,经年累月下去,也早泯然众人了。」
他说着,举起手中的剑,直指秦景,「皇上以为呢?」
秦景却不直接回答他的问题,略侧过身子,朝那些被卫军捆缚的大臣看去两眼,开口道:「若朕不曾记错,那些位皆是你党羽,为你做事,怎的今日,你竟将他们都一并押解起来,不怕寒了他们的心吗?」
李启源自然不关心那些人寒心与否,但他转念想起即位后,亟需人将反对的声音杀干净,便转过身,看着那些颤巍着熟悉面孔,一字一句道:「你们中,可有人愿做那开国功臣,愿意者,大胆上前来!」
他抬手,示意那些卫军暂松开对他们的桎梏。
李启源的话说下去,那些大臣面面相觑,愣是无一人敢头个上前来。
他也不急,气定神闲地等。
终于给他等到了。
刑部尚书霍林从那些凶煞的卫军身边离开,走到了李启源跟前,弯着腰赔着笑脸,要多恭敬有多恭敬,说话也狗腿子的厉害:「往微臣——参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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