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香絮有些无措,「母后不知道这件事吗?」
「本宫知道的哪里是这件事,本宫还以为。。。。。。以为。。。。。。」姚文心以手撑着额头,眉毛紧皱,短时间内受到的冲击太大,她头疼的老毛病又犯了。
秦香絮回忆道:「我从家中被匪徒追击后,很快就为柳相闻所救,这之间发生的事我都记着。」
她抬起头,很是迷惘:「母后,您知道的究竟是何事?」
姚文心肩膀蓦地一松,整个人说不出是疲惫多,还是高兴多,喃喃道:「竟是闹了个乌龙。」
秦香絮追问:「母后,您——」
姚文心犹豫再三,道:「当初你被寻回时,已非完璧,本宫便以为。。。。。。」
秦香絮想起什么,有些无奈:「他那时年轻气盛,不懂分寸,所以。。。。。。所以。。。。。。」
「总之你无事就好,无事就好。」姚文心叹了口气,颇有些劫后馀生的意味,她又问:「对了,你方才说的那个女儿,可是沈玲珑?」
秦香絮有些惊讶:「母后您知道她?」
姚文心点头承认:「你皇兄来我这儿时,偶尔提过两嘴,本宫便记住了。」
秦香絮低头笑了笑,温柔道:「是啊,是她。」
姚文心见她此情状,跟着笑了起来:「你这模样,倒是有几分像做母亲的人了。」
她问:「你把那孩子带到宫里来,叫本宫瞧瞧如何?」
「以后多的是机会。」秦香絮把话又引到正题上来:「母后,我想尽早成婚,越快越好。」
「你就这么急着嫁给沈鹤知?」姚文心深深地看了她两眼,不答应也不拒绝道:「你父皇那里你要怎么说?」
秦香絮拉起姚文心的手:「虽然平日儿臣也能带玲珑来长春宫,但旁人又不知晓内情,儿臣贸然带她来,他们还不知要怎么想,背地里说多少闲话,只有尽早成婚,玲珑才能名正言顺地来这长春宫不是?母后您觉得呢?」
姚文心有些拿她没辙:「你呀,真是。」
秦香絮眉眼弯弯:「母后这是答应儿臣了?」
「本宫还能拆散你们一家子不成?」姚文心说:「你父皇那里交由本宫解决,你就回去,安心等着日子定下吧。」
秦香絮:「儿臣就知道母后最好了。」
「少说些漂亮话,多做些漂亮事儿,」姚文心点了点她眉心,「你可得记着将本宫的外孙女带来。」
秦香絮跟她保证:「一定,儿臣绝不会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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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长春宫,秦香絮便按着说的那样,打算去见玲珑。
沈鹤知早等着她了。
他回来后换了身翠微色的缂丝衣衫,衬得肌肤如玉,眉目温醇。
见人来,沈鹤知熟稔地牵住秦香絮的手,带着她往里走。
如此经历都有过不知多少回了,秦香絮以往都能从容适应,今日却觉得又是紧张,又是心慌的。
她用力地拉着沈鹤知的手,迫使他停下。
沈鹤知缓声问道:「怎么了?」
秦香絮咬着唇瓣,有了一点要退却的意思:「我。。。。。。我要不还是改日再来吧?」
「今天日子不好,我也什么东西都没带,」她本来是想随意说些什么藉口的,可说着说着,她就真这么觉得了:「我什么都没给玲珑准备,空手而来,实在是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