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变相地替李凝艳承认,李凝艳倏然脸色一僵。
李凝娆笑了声,开口说:「恭喜你啊,解脱了。」
苏明秀皱了皱眉:「你说的是什么话,有你这么阴阳姐姐的吗?」
「我说的不是实话吗?他不爱你的事你不是早就知道?」
李凝娆对着李凝艳说:「在我看来,与其苦苦挣扎寻求无情人的情,不如早行了断。一时痛苦,总比抱怨终身好,不是吗?」
「凝娆说得没错。」李启源大步从正门进来。
「爹?」李凝艳有些惊愕地唤他。
李启源冷哼一声:「你与他有缘无分,这门婚事,散了也好。」
「这这这。。。。。。」苏明秀骤然听他此言,有些手足无措,「凝艳若是被休,事情传出去,你要她如何在京中立足啊?咱们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李启源盯着苏明秀问:「那你有主意让他改变主意?」
苏明秀的声音低了些:「还。。。。。。还未曾想出。」
「他配不上凝艳,」李启源说话语气中带了点鄙夷与嘲讽:「这休书咱们不要,我李家的女儿,岂是他可以随意休弃的。」
李凝艳一听,以为事情还有转圜的馀地,谁料父亲下一句话却是:「你写封和离书,送回去。」
「爹,你。。。。。。」李凝艳呆住了。
「叫你做,你便去做,爹还能害了你不成?」
李启源说着拿起茶壶,倒了满满一杯茶,喝了口,冷声道:「外头的人终究是信不过的,他便是你姑母的儿子,也始终不与咱家一条心,你说,难不成我要为了这样的人,腆着个老脸去求吗?」
李凝艳忆起爹爹曾经说过的话,可念着母亲跟妹妹在场,又不好开口,只能用迷茫的眼神望向他。
李启源读懂她的眼神,却不以为意,虚望着远方,眯了眯眼,随后意味深长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时运罢了,他能做的,我亦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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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香
絮迷迷糊糊地意识到她躺到了床上,小腹下坠般的疼痛依旧还在,只是稍稍减弱些。
她的月事向来不准,要不然,她也不会那么大胆地在母后宫里待着。
或许是今年冬天,她没有好好待在房中,一直在外头吹冷风,又吃冰的缘故,秦香絮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疼,疼到她近乎眼前发黑,失去意识的程度。
后来还是大夫来,及时给她开了止痛的汤药,症状才好转些。
秦香絮喝完药,就昏昏沉沉地睡着,直到现在。
她睁开眼,看到的先是一片黑。
房内没有烛火。
她想也许是双儿为了让她睡个好觉,所以特意不曾留灯。
秦香絮起身,打算看看双儿在不在房中,但当她想用手支起身子时,却发现手被人握住了。
她挪动身躯的细微动作,许是惊动了那人,他的手稍稍动了动,但很快,就重新握住她指尖。
秦香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