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起来的确是记起来了,但拨开那层记忆碎片,温锦印象里好像只有锈迹斑斑的铁门丶啤酒瓶落地的脆响,搓麻将的声音,还有一地菸头,烟是黄连味的……
不知怎么回事,嘴巴里缺点东西。
温锦攥紧阮听枝的手心,歪头问:「有糖吗?」
阮听枝明知道温锦是转移话题的一通语气,但看温锦寡淡的一张脸,阮听枝别扭都装不出来。
索性扯了扯唇角:「忘记就不想了,我不问。」
话落,把右手暖宝宝塞入背包,朝包内翻了翻。翻出一包牛奶味的烟,睫毛颤了颤,略显尴尬的问:「这个可以吗?」
温锦烟戒了几年,身为快穿局大佬,她大多时候作息饮食还算自律。
尽管恢复记忆,好像眼下也没有必要再抽菸。
冲阮听枝委婉的摇摇头。
安静向前走了两步,忽然脚步一顿,转回身,反手把骄傲冷哼的阮听枝拉到怀里,很轻柔的含住她的唇瓣。
唇被叼着轻轻的吮,阮听枝被磨的心脏都是痒的,以为温锦舌头要伸进来,小口小口喘息,把小嘴张开,言不由衷说:「你胆子真大,被人看见怎么办。」
温锦眼底蔓了丝道貌岸然的笑意:「那不亲了。」
唇上温度戛然消失,阮听枝呆了一下,有些欲求不满。
左右瞧了瞧。
逼仄阴暗的楼道,筒子楼不隔音。
有麻将落子的声音丶大爷不间断咳嗽,骂孩子的妇人……
嘈杂的声音令楼道充斥喧嚣,阮听枝压住眼底热意,环住温锦纤腰,大着胆子去勾温锦的舌:「没人!你把舌头伸进来。」
*
豁牙齿在城中村住了十几年,他是城中村常租客。
工作地点就在距离城中村不远的平价酒吧内,昼伏夜出,凌晨六点下班,晚上六点上班。
这天下午四点,豁牙齿睁着睡眼惺忪的眼睛,踩着人字拖,出门觅食。
结果刚打开门,便看见隔壁上锈的铁门外站了一对AO。
两人气质不凡,身上穿戴都不似出入筒子楼内的普通人。
一人慵懒一人纯欲。牵着手依在一块,像是情侣。
豁牙齿拉开门,这才看清全貌。
女A穿着垂坠感极好的双面呢大地色外套,内搭蓝灰中色系竖领毛衫,下身是珍珠白高腰长裤,配以裸色高跟鞋。
她没怎么上妆,唇色也淡,但骨相极流利,一双桃花眼睨过来,有种又薄又冷的慵懒丶冷艳感。
稍矮女O,穿戴偏纯欲些,缎面丝绸质地衬衫配包臀裙,领口开着,外搭一件机车棉服,黑色的长发扎束起来,露出一截修长的颈。
兴许察觉到豁牙齿注视,阮听枝把下巴搭在温锦肩膀上,歪过头。
被omega锐利的目光刺了一下,豁牙齿浑身一凛。
有些不好意思的推开门。
当下豁牙齿说不清楚心底有点憷,不敢再直视阮听枝,偷偷拿眼瞧温锦:「你们是温长荣亲戚啊?」
「他欠下高利贷,杀了个人,入狱好几年了,你们要想找他估计得去青山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