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问酒:「你的角度真是新奇……」
……
入夜时,卷柏来栖梧宫送口信。
说献王忙于朝京节,实在抽不出空过来,届时会向陛下请旨让她去见识见识朝京节之热闹。
旁的话自然带不来,但也由此可见,周献被看得多么紧。
……
距朝京节三日。
栖梧宫无人来。
……
距朝京节二日。
殷问酒依旧在纯贵妃的祭祀案台前平静的念经,此刻外界哪怕已翻天覆地她都毫不知情。
……
距朝京节一日。
这一日,没心没肺的苏央都难得早起。
她靠门站着,终于体会到了所谓的金丝雀笼。
栖梧宫是纯贵妃的住处,一应吃穿皆是最高的,这一点,哪怕栖梧宫中的主子已经不在,时至今日也依旧还保留着。
周洄眼下,哪里还能分心这种杂事。
后宫无后,本就是纯贵妃持凤印为首,如今这首也无了,后宫自也多少乱了些。
可如今大事小事宫人们皆已不敢去请周洄的旨。
因为陛下近日的脾气,实在是怪……
在这般氛围之中,这些乱反而莫名默契的静了下来。
似乎连呼吸都透着某种不安丶不稳。
活在后宫中人,对危险多少敏锐。而如今那些宫人妃嫔们哪怕再后知后觉,也察觉到了异样来自何处。
这异样,来自卫家!
……
苏央望着如棉絮般轻飘而下的大团雪花,唉声道:「殷姐姐,咱们还能见到来年新春吗?」
殷问酒笑:「怎么忽地还长了心出来?前几日不是吃好睡好,好不快活?」
苏央浅翻她一眼,「这样的日子过几日即可,栖梧宫便是再大,还能大得过山川湖海?
殷姐姐,我这些天想到我想做什么了!」
她语气中透着兴奋。
殷问酒顺着她的话问道:「做什么?」
苏央:「浪迹天涯!我以往也总想出上京去玩,但又怕与惠姨错过,所以不敢走。此番我们出去,除夕过后,我便要去浪迹天涯!」
殷问酒看着她点头:「好,随你。」
苏央「咦」了一声,「你竟然不制止我,也不讽刺我?」
回想两人最初的相处,简直是炮仗遇上了火源,总是噼里啪啦的吵。
苏央见殷问酒三次就要哭两次。
还被她下狠手给过一刀……
殷问酒想着想着便笑了出来,「以后就叫姐姐好了。」
苏央看一眼蓝空桑,「那我怎好区分这些姐姐,还有念慈姐姐啊。」
蓝空桑开腔道:「只叫她姐姐,就好区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