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日道:「老将军行将就木之气,便是说是上京之中的阵已经在做了?天劫天劫,明知天子降劫,师傅做纯贵妃,您做监正,都没有想过拦住陛下吗?」
崔林之嫌弃的看他儿子一眼,还没开口,便听殷问酒道:「正因为师傅与崔叔了解周洄是怎样的人,这样的话越是不能说,不能劝,不能拦。」
周献接话:「因为越多人的维护,都是将卫家越快往断头台上推罢了。」
天子之忌惮,历朝历代都是如此。
但古往今来,还不曾听闻有人做到如周洄这般人神共愤!
崔日又道:「那污蔑之阵,以皇家命脉压百姓舆论的邪阵确实是您亲手做的?」
崔林之一时无言。
当时的上京,卫家人几乎全部出征在外,师姐追着老将军的队伍,崔日被陛下派遣南下……
只留崔林之一人,面对周洄的威压。
他换了口气,才回道:「护国将军府,无一道主心在,一府老弱又哪里察得出那些阴损法子。
污蔑的阵法不重要,周时衍当年轻松便成。
难的是悠悠众口要堵,是天下百姓要坚信不疑的认定卫家之人该死!
而不是因天子忌惮,冤杀忠臣!」
崔林之答了崔日的第一问,那轻松的污蔑是周时衍所为。
但控悠悠众口的邪阵呢?
从崔林之的艰难开口中,崔日也明白了,大概就是他……
殷问酒替崔林之回道:「周洄要卫家完,这是结论,且已是在进行之中的必亡论,只要卫家不起兵,这便是既定的事实。
所以况佑年拿你威胁崔叔时,他选择了你。」
殷问酒作为卫家人,语气之中丝毫没有责怪崔林之这一行为。
因为他知道他没得选。
崔林之看看殷问酒,当时的她,大概还在暗室之中,而这些过程她却了解的十分清楚般。
他低头一点,看着崔日道:「是,是我,这种邪阵,周时衍不行,甚至是我也不曾想过。
而卫家这事,周洄的计划早已做了二层,他要卫家身败名裂的完,百姓才不会只知这大周有护国将军府,而不知帝王更换。
他让周时衍做第一层时,向我旁敲侧击过可有法子扭转舆论。
初时我油滑不应,哪怕他怒言给我危机。
直到……况佑年来找我……」
第471章做局
至于周洄是如何得知能有办法控舆论。
不难想像,必然也是况佑年提前铺设的路罢了。
他必须要卫家的劫落下,且落下之后,还能以这样的阴损法子让卫家人被百姓憎恶唾弃。
代代忠烈之护国将军府,被其所守护的百姓丶天子污蔑至此,以邪术压制人心,让卫家亡魂不得轮回,百万千万的诅咒加身!
只有这样,才能集所有冤魂的滔天怨气来在卫家遗骨身上养出一缕新魂。
殷问酒,卫家血脉遗孤,只有她还能活,能以卫家后人身份还卫家一个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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