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知也接过,「不怪问酒,我先去看看我母亲,多谢。」
……
房内。
蓝空桑回来时,王前正把楼还明安置在贵妃榻上。
几人都当他们做隐形般,不管不问的。
苏越道:「天快亮了,不说了。」
王前:「啊?怎么就聊完了吗?」
苏越笑道:「过往又跑不了,先把气养些回来,何时再聊都行。」
殷问酒出声道:「不行。」
蓝空桑:「嗯,不行。」
苏越苦笑:「那便回答方才最后的一个问题吧,这个明知而为,只是我自作聪明。
是我对况佑年那张慈悲面孔依旧带着根深蒂固的自以为。
哪怕他借命来活,我也只以为借命是他做的唯一恶事。
而我明知的事,便是猜想他该还在想办法继续活,我送你过去,除了卫家命劫一事的疑惑外,我确实还有怀疑,他想借之人会不会是崔日?
如林之所说,怀疑他要借一个十岁女孩的性命,这事听着便格外荒谬不是吗?
于是我二人便将怀疑转到了崔日身上,不管怎么看怎么想,任谁都会选择他才对啊。
况佑年能将不合八字的十鸢强行借命给林之,那么他一定要控崔日生时的目的,在当下我们压根不知道什么第三道计划时,便怀疑这事必还是有利于他。
而有利于他的,便只能是让他继续活。
这便是我们当时的以为。所以,出于对崔日丶对卫家丶对鸢鸢的考虑,还有对师傅的信任依旧来看,我们决定送你过去。」
蓝空桑冷声道:「做卧底?所以是选择了花蝴蝶与苏鸢,放弃殷问酒?」
王前半路来听,前后理解不明白,但听蓝空桑这么一总结,瞬时看苏越的眼神也变得怪异起来。
苏越笑:「你这么理解,其实也没问题。可我那时候……真的丝毫没以为他会那般丧良心啊……」
她后面这话,声音极低,像是一种无力的解释,又觉得自己压根不配解释。
两年时间,再次见到殷问酒的画面依旧历历在目,让她愧疚的在无数个午夜梦回时惊醒。
殷问酒的声调依旧,只是发虚,没什么情绪道:「天亮了,都休息去吧。」
苏越站起来时,人一阵眩晕。
她撑手在椅背上,「过往跑不了,也改变不了,眼下才最重要。问酒,七日之中,再不可鲁莽。」
殷问酒轻点了头:「你也不可能再跑了吧?」
苏越笑道:「不跑了。」
此时宋念慈的声音已经近了门前,苏越开门时,二人抬眼对视。
苏越此时的脸,宋念慈并不相识,但此人却冲她轻笑道:「月份大了,不可再跑。」
说罢,便与她错身离开。
宋念慈望她一眼,很快被屋子里的血腥味吸引转头。
见殷问酒又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躺在床上,顿时忘了那人方才的交代,几步快跑进门,「我的娘唉,问酒啊,你上辈子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吗?遭这些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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