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回来的材料还有一些,但她想做的更精细一点,起码除了这最基础的,不同颜色和香味的总得有几款。
又接连探索了几日,她成功制作出了三款颜色和两种香味的,印着熟练比起第一次还要好不少,依旧是上次那间杂货铺。
只是,对着老板明显愁眉苦脸的神色,冉佳怡也有些明白,想必是销量不好。
杂货铺老板是一个胖乎乎的女士,此时十分为难,东西是好东西,平常她店里可没这么好的东西,可周边的人素来节俭,一块皂角就能解决的事情何必花钱买这肥皂,因此肥皂的生意没她一开始想的好。
家里五口子都靠着这间铺子吃饭,压货是不可能的,胖老板只能婉拒,并表示前面一批不会退货。
冉佳怡无奈,只得另寻办法。
这会儿是个很复杂的时代,奢侈品的消费者不缺,却仅限于那些有钱人。
在厂里的工人每个月累死累活只能赚十几二十个银元,仅能供一家老小吃喝的同时,有些行业,例如知识分子丶新兴演员等则受到广大的欢迎,与之对应的报酬则更是高昂,甚至可能一次几百几千银元,差距可谓悬殊。
冉佳怡一开始也想过要不要搞文字工作,可时局复杂丶她向来不是个多么憋得住的人,若真说错什么引来杀身之祸那就愿望了,浩瀚历史长河自有其发展轨迹,哪怕艰辛曲折,可到底有得见光明的一天。
她的肥皂不是没有销路,而是在他们这样的街上没有销路,即便有钱人也不会跑到小摊子上买这肥皂不是,所以就得找对应的群体。
冉佳怡首先看中的是大型新兴商场,是真正有钱人才敢逛的地方,可惜人家有固定渠道,看不上这点小东西,她只得继续,最后寻摸到了本土一些中型商场的身上,勉强与其中一两家约定了简单的供货协议,至于合同是没有的。
有了销路,冉佳怡继续兢兢业业做起肥皂。
一回生二回熟,等她反应过来,唯一的客房已经摆了大半的肥皂。
皂化反应虽费些时间,可她一次能弄多份,加急的一天下来制作的肥皂在二百到五百之数,供两家商场销售绰绰有馀。
这东西保质时间长,也不必担心过期,冉佳怡索性多做了一些。
不出所料,带各种香味和色彩的肥皂市场反应很是不错,她又心机地在肥皂正面加上了雨点的标记,恰好印合原主名字中的雨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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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堆堆肥皂的出炉,冉佳怡的荷包也逐渐丰满起来,有钱好办事,她当即花钱雇了街上无事可干的小子去看荣家门口看着,要是能截取到外地来的信件就更好了。
这一点并不如何艰难,在邮差们并不如何尽心的情况下,不过两个月时间,冉佳怡手中就有了一封信件。
此时距离她到来,已经过了四个月时间,在搬离舒家的三个多月,说好会时常来探望的舒父舒母甚至没有来过一回,其中原因她甚至懒得去深思。
不过这也挺好,不然瞧见她已经变成工厂的小院子和充当仓库作用的偏房,麻烦铁定少不了。
这封信冉佳怡也没敢直接扯开,而是用刀片小心分离两边封口,小心取出其中薄薄的两张纸。
锋利的字体带着固有的荣彦淮固有的写字风格,几乎是看见的一刹那,冉佳怡就与原主记忆中的字迹对上,显然,她并没有猜错,这封信正是荣彦淮寄回来的,而荣家也知道儿子没死的消息。
信中只是惯例说了几句近况以及关心的话语,还提已经电汇一笔钱回来的事情,让荣家二老不用担心。
从信中的内容丶以及观察得来荣家前段时间的生活条件也确实拮据,所以荣家应当也是近期才知道儿子还活着的,但这么一个好消息为何没有直接告诉亲家的舒家,其中缘由就值得商榷了。
看完信,小心誊写了一份,冉佳怡又将信重新封好,表面看不出来异常,这才重新放进邮政员的小箱子里。
一切都做得小心翼翼,这般行动持续了大概大半年的时间,几乎每逢双月,荣家那边就会收到荣彦淮那边的来信,以及随信而来的转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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