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只金色毛发的大狗,坐在台阶上,低着头,眼神里满是失落。
不远处,还有一根大大的鸡腿。
显然大狗的失落是因为吃不到鸡腿。
他不禁笑出声来,这大狗的神情不就是昨日的他吗?
白清欢竟然说他是狗?
想到之前送她的那个扇面,自己还以为他是那枝海棠花。
却原来在她心里,自己是那只小狼狗吗?
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他竟被当成了狗!
他咬牙切齿,低声说道:「白清欢,今夜你给我等着。」
珍珠想看但是看不到,非常的好奇上面画的是什么。
可惜王爷已经卷起来了,不让她看。
回到县主府后,实话实说:「王爷让您今晚等着。」
「哈哈哈。。。」
让他之前说她是狗,现在终于知道了吧。
他才是那只小狼狗,也是这只大金毛狗。
「好呀,本姑娘等着。」
。。。。。。
再说白昌浩,发卖了府内所有的下人,总算是得了一些银子。
除了安葬母亲以外,还剩下一些。
他雇了一辆马车,背着简单的包袱,带着白墨阳灰溜溜的出了京城。
白墨阳瑟缩在马车里,往日那副嚣张跋扈的模样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心里清楚,此刻自己唯一的依靠便是白昌浩。
可这位曾经对自己夸赞有加丶百般宠溺的父亲,如今却像个一点就着的炮仗,稍有不顺心,就是一顿打骂。
短短一天之内,他已经被揍了三次。
实在是被打怕了,只能蜷缩在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出。
即便冻得浑身发抖,那马车上灰扑扑的棉被,他也不敢伸手去盖。
马车晃晃悠悠,走出京城五十里地。
天色渐暗,白昌浩就算再舍不得银子,也只得在一家客栈落脚。
就算是最下等的房间,也要一个人十文钱,他还得管车夫的住宿。
肉疼的拿出三十文钱,白昌浩骂骂咧咧地爬上大通铺。
那散发着恶臭气息的被子,还有隐约可见的跳蚤,都让他抓狂。
这么多年的锦衣玉食,他怎么能受得了这样的肮脏。